也並沒有發現,他們口中的,梁現在的未婚夫,正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和徐家父母打聽過樑的事情,和他當時對這樁婚事的態度,卻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徐母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只說他很少在他們面前提起梁,他們也不會多過問他這些事情。

現在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梁本人,他又不可能去問她……

如果他失憶前是喜歡梁的呢?現在要把她拱手讓人,眼睜睜地看著她和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而自己永遠只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保鏢?

可徐父說過,他放棄了秦家繼承人的身份,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梁在他心裡的分量,至少沒有達到足以讓他捨棄原本生活的地步。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即便他再不喜歡豪門的生活,為了配得起梁的身份,也會想法設法適應秦家繼承人這個身份。

可是他沒有。

徐放劍眉緊皺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威壓的氣息,快步從主樓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

翌日。

梁醒來時只覺得腦袋又暈又漲,隱隱作痛,她細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到喝了燕嘉寓給她的那杯酒那裡,就斷了片。

忘了,但又沒有完全忘記。

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告訴她,她好像和別人接吻了,那個人,回憶著長相,八成是徐放。

意識到這一點,梁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十分懊悔。

昨天她沒沉住氣,其實再想一想,應該有更好的辦法讓燕嘉寓死心的,那樣她也不會在喝醉之後耍酒瘋了。

又或者……這只是她做夢夢到的,其實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抱著這樣的一絲希望,梁沒什麼精神地洗漱完下樓,吃早餐,出門。

車子已經停在門口等著了。

心跳驀然加速,梁深呼吸幾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常心態。

她走過去,徐放面無表情地開啟後座車門,護著她上車。

沒什麼交流。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徐放的神情,也沒什麼不對勁的,所以她腦子裡的那些畫面,應該確實只是夢裡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