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走在梁身後,凝神打量著她。

剛才離得遠,他也沒看清,這會兒有機會近距離看了。

一截白皙纖嫩的腰肢暴露在空氣中,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徐放低眸,瞳色又深了些許。

梁一直走到馬路對面才停下來,轉身抬頭看向徐放。

但她也只是盯著徐放看,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樣徐放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微微皺起眉頭,啟唇:「大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

熟悉的稱呼讓梁錯愕幾秒,她眨了眨眼睛,聲線平靜:「以後你可以不用這麼叫我了。」

其實來酒吧的路上,她突然就想通了。

擔心和害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情緒,除了徒增壓力,沒有任何好處,與其這樣,不如坦然接受。

就算徐放離開了又怎麼樣,生活還是得照樣繼續,不會因為誰的離開就停下來。

如果現在徐放告訴她,他不想再做她的保鏢了,她也可以從容坦蕩地祝他前程似錦。

並且她心裡的天平已經向她不希望發生的那一頭傾斜了。

徐放緊抿的唇角向下壓了壓,反問了一句:「你都沒問我最後的決定是什麼。」

梁呼吸窒了一瞬,水光凌潤的眸子裡漾著波瀾。

只聽徐放沉聲一字一句:「只要你不因為剛才我打人給你造成麻煩而開除我,我就依然是你的保鏢。」

他的話讓梁一張俏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錯愕的神情。

她又不確定地問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還想繼續留下來麼?」

「如果你覺得尷尬我也可以走。」徐放聲線清冷地回了一句。

畢竟如果不是兩年前她用這種不光明磊落的手段把他變成了周醒,她現在應該也不會有機會和他站在這裡說這些。

雖然這個謊言最終是她主動戳破的,可它存在的事實沒辦法因為她的道歉就被更改,尷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梁還沒開口,徐放又再次問她:「你之前說的自卑……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