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梁認識,圈子裡一個人品還算行的公子哥,叫荊承。

梁面上沒什麼表情變化,語氣平淡地回了一句:“正好無聊就過來了,我怕再不和你們聯絡聯絡,以後見了面對我就只剩陰陽怪氣了。”

荊承聞言勾了勾唇角:“成,就衝著你這句話,以後哥給你面子。”

他們這個圈子裡,沒有絕對的友誼,只有絕對的利益。

梁朋友很多,可哪些是真心哪些虛情假意,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明白。

很多人說她故作姿態高高在上,其實不是,除了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這個人設,她別無選擇,所幸這些年來她還是交到了一些不錯的朋友。

只是從兩年前她回國逐漸接手梁家的產業開始,就沒什麼時間再和他們一起出來玩了,梁父梁母也並不喜歡她和這些整天泡在酒吧夜店的人來往地太頻繁。

算起來,上次和大家一起玩的時候還是一年以前。

和荊承聊了幾句,黎蘇就回來了,說給她點了一杯雞尾酒。

梁淡聲道了謝。

……

徐家。

桌上擺著一大桌豐盛的菜,雖然徐放再三強調他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徐母還是堅持把她畢生的手藝都拿了出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就當是補上這兩年你沒吃到的。”

徐母都這樣說了,徐放也就沒再掃興。

雖然他記不起來,不過他能感覺到,徐父徐母還有徐姝,都是真心誠意地把他當家人。

徐放很給面子地吃了很多,徐母夾到他碗裡的菜他一口不剩地吃完了。

一直默聲吃東西的徐父看著徐放,問他:“工作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以後是打算繼續在梁家當保鏢,還是回醫院工作?”

徐放握著碗的手不自覺地用力,骨節泛著白色,他眸色一凜,聲線低沉道:“不著急,我再考慮考慮。”

徐父聞言也沒再問,徐母自然是順著徐放的意思:“是該好好考慮考慮,你也別想太多,日子過得高興就行。”

“嗯。”

徐放低低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