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況且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自責,她那麼聰明,很快就能想到我為什麼被打。」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個道理你不知道?」陳起輕蔑地冷嗤一聲,「我要是個女人,看見你為了我變成這樣,哭著求著嫁你。」

「少噁心人。」戎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

陳起給他扔了個白眼兒:「早知道讓你死外面了。」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手裡的動作卻一點兒都沒停下來。

一個小時前,他家門鈴響起,彼時陳起剛收拾好行頭準備出去約姑娘,一開門就看見戎狄滿身是血地站在門口。

他被嚇了一跳,問了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戎狄一身的傷,不敢回去,怕姜扶桑看見心裡過意不去,所以只能來他這裡先暫住一晚。

陳起剛準備繼續盤問,姜扶桑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差點兒就說漏了嘴。

……

接下來的兩天,姜扶桑都沒見過戎狄。

他一天三次的電話頻率也減少成一天一次,還換了新的手機號碼。

姜扶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戎狄也不說,只以公司太忙為藉口搪塞過去。

姜扶桑也沒再多想,大概是他終於膩了這段關係,所以用這種方法撇清和她的來往。

抱著這樣的想法,姜扶桑也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找徐放的事情上。

她去警局問了這件事的最新進展,把小菠蘿交給林嫂照顧,自己驅車去了警方說的那個漁村——淇澳村。

淇澳村就在後山山腳下,臨海,村裡大部分村民都以捕魚為生,並且這裡是自然保護區,經濟並不發達,村民出海都用的是最簡陋的船和最原始的捕魚方法。

村子很大但是人煙稀少,車也沒辦法開進來,所幸姜扶桑今天來的時候穿的是適合運動的平底鞋。

她走了很遠只遇到兩三個村民,拿著徐放的照片問,都說是沒見過。

下午三點左右,姜扶桑接到了戎狄的電話。

他問:「不在家?」

姜扶桑回答:「嗯,在淇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