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低頭咬她的唇,動作有些急切甚至暴烈。

對姜扶桑,他從來都是溫柔平和,這是第一次,他在她口中橫衝亂撞,理智斷了弦,讓他無法冷靜思考,更無法控制自己。

直到姜扶桑因為疼而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理智才猛然回籠,他呼吸急促地離開她紅腫的櫻唇,憐惜地用指腹摩挲著。

姜扶桑蹙眉問他:「你怎麼了……」

徐放好半天都沒說話,他從沒發現自己還有這樣不可控的一面,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麼好的預兆,可偏偏大腦深處卻因為這種認知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自控力掉線了。」徐放回答了姜扶桑的問題。

她像是罌粟花一般,美得不可方物,可往往最迷人的最危險,她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動聽的情話,只是最普通的平鋪直敘,就能輕而易舉地攝走他的心魂。

姜扶桑輕輕地笑:「那你再練練。」

徐放搖頭:「不練,以後都不想忍著了。」

對她動情,沒什麼好掩藏的。

姜扶桑抬手,用微涼的指腹擦掉他唇角的口紅印。

徐放眉心豎了起來:「怎麼擦掉了?」

「時間久了不用卸妝水不好擦,你家應該沒有卸妝水?」

確實沒有。

徐放也不懂這些化妝品。

姜扶桑走到車門邊,彎腰把圍巾從手提袋裡取出來,折返回來,櫻唇動了動:「低一點。」

徐放俯身,俊臉貼近她。

姜扶桑用簡單的圍法給他圍好圍巾,一邊調整一邊開口:「有機會再教你其他的方法。」

徐放眼神近乎留戀地望著她,嗓音低啞:「好,那我先走了。」

再不走,今晚估計就走不了了。

「嗯。」

姜扶桑回到酒吧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戎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旁邊又多放了幾箱酒。

她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徑直去了吧檯。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酒吧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姜扶桑和小賀幫忙給一些客人叫了計程車和代駕,其中就有喝得不省人事的王總和陳起。

送完所有人,姜扶桑回來就看見戎狄弓著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她抬手招了小賀過來:「你去問問他怎麼回去。」

小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頭:「好。」

姜扶桑沒動,就站在原地,看著小賀走過去拍了拍戎狄的肩膀,他沒睡,還醒著,抬起臉看了眼拍他的人。

小賀問他怎麼回去,戎狄突然提高了聲線:「姜扶桑呢?叫她來,讓她送我回去。」

小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嚇了一跳,回過神才開口:「戎先生,我們老闆娘還有事,我幫你叫計程車吧。」

戎狄眯著眼睛:「不要,我就要姜扶桑。」

活像一個撒潑耍賴的三歲小孩兒。

小賀正發著愁,姜扶桑走了過來,對小賀道:「你再去檢查一下男廁所和後廚還有沒有人吧,這裡交給我。」

小賀走後,姜扶桑低頭盯著戎狄,又重複了一邊剛才小賀說過的話:「你開車來的麼?我幫你叫代駕還是你自己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