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眉峰上挑著,斜眼看著陳起,尾音上揚:「故意的?」

「你怎麼還能怪到我頭上來呢!他們訂位置的時候可沒提前跟我透過氣。」陳起委屈的很,「你別想太多,我們就是普通的……談個生意而已。」

「你看看你自己信麼?」戎狄唇角噙著冷意,眉心沉了下去。

姜扶桑精的跟什麼似的,又不是小姑娘隨便哄一鬨騙一騙就能騙得過,況且她現在已經有點草木皆兵的趨勢和傾向了。

戎狄這個時候本就該避著她的,就算他去真的是為了談生意,但如果不能讓她相信,等於沒用。

陳起嘆了口氣,一點兒打球的性質都沒有了:「你女人還真難搞,要我說,直接霸王硬上弓,抓起來關家裡永絕後患不好嗎?」

戎狄沉聲:「她現在不是我女人。」

「好,你曾經的女人,行了吧?」

戎狄繼續用陰鷙的眼神瞪陳起。

陳起只覺得無語凝噎:「你女人你女人你女人!老子最看不慣你這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拿戎狄當兄弟,戎狄拿他當狗子。

「那你還去不去?不去我就推了。」

陳起都快都到門口的,又折返回來解決這個遺留問題。

戎狄動作穩準狠地把最後一個球擊進球洞,撈起外套,走的時候丟擲一個不輕不重的音節:「去。」

陳起:「……」

裝什麼裝,都快把「我想見姜扶桑」寫臉上了。

從檯球廳出來後,入眼是一地的雪白。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只在地上薄薄地鋪了一層。

戎狄抬眸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勾了勾唇角。

陳起剛才說過的話突然在他腦海中重現。

「要我說,直接霸王硬上弓,抓起來關家裡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