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花了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徐放是在叫自己。

這個稱呼有點奇怪,但她還是應了一聲,順便把遮住他眼睛的毛巾扯了下來。

「你發洩完了,還生氣麼?」姜扶桑問他,她看得出來,徐放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洩洩火氣。

「不生氣了,你太會哄男人了。」

他實話實說,姜扶桑身上有吸引男人的致命武器——美貌和身材。

還有降服男人的獨門秘籍——若即若離的牽引和適時的撒嬌服軟。

姜扶桑眨了眨眼睛,想了下,確實是這麼回事兒:「見太多了,慢慢就總結出規律和經驗了。」

從她自己身上,也從別人身上。

徐放又把剩下半瓶礦泉水都喝完,才看向姜扶桑:「中午想吃什麼?」

「都可以。」

「我媽說今天中午做小龍蝦。」

姜扶桑擰眉:「我對蝦過敏。」

徐放沒拆穿她,她哪是對蝦過敏,她是對徐母過敏。

兩個人最終還是在外面隨便找了個餐廳吃了飯,徐放下午還有手術,送姜扶桑回家後就去了醫院。

告別徐放回到家裡,姜扶桑就接到了陳起的電話。

想起上次陳起在酒吧裡說的那些話,她其實不太想接,但又不能惹了酒吧的大金主,只能接通,不輕不重道:「喂,您好。」

「姜大美女,是我。」

「我知道。」

姜扶桑聲線地冷,陳起沉默了幾秒:「生我氣呢?」

姜扶桑笑得虛假:「我怎麼敢生陳公子的氣呢?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個?」

陳起開門見山:「不是,戎狄說他的鑰匙在你那裡,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他來取,順便叫搬家公司過去把他東西拿走。」

姜扶桑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把戎狄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所以他才只能透過陳起來聯絡自己。

猶豫了幾秒,她才道:「就今天吧,下之前。

「好嘞!」

陳起掛掉電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戎狄,咂嘴:「嘖嘖!你墮落了。」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拉黑戎狄,更沒有女人能讓戎狄想辦法繞著彎地找。

姜扶桑是頭一個,應該也是唯一一個。

戎狄眼尾上挑著,把手裡的菸灰彈掉,故意沒往菸灰缸裡彈,陳起眼睜睜地看著他幾十萬一平米的波斯地毯被菸灰燙上一片黑色,氣得咆哮:「我的老祖宗誒!這地毯頂你一年工資了!」

戎狄面不改色地吐了個菸圈,嗓音沙啞:「有機會賠給你,先走了。」

說完,他便瀟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