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守株待兔的方法都見不到姜扶桑,徐放不知道用了什麼路子把她悄無聲息地轉移走了。

所以他只能等在這裡,因為他只知道這一個線索。

戎狄深眸微眯,俊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隱匿在唇角的陰鬱徐放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徐放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無可奉告。」

想了想,他還是沒說今天他和姜扶桑之間發生的事情,怕戎狄犯病,又從中作梗搞破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和姜扶桑在一起談戀愛,不是為了向誰炫耀,只是為了能好好愛她,想辦法讓姜扶桑也愛上自己。

這種感情很純粹,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摻雜任何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戎狄就是一個活生生明晃晃的例子擺在眼前。

阻止他們走下去的障礙太多了,他們註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戎狄眉峰向上挑著,從善如流地點了根菸。

徐放聲線低冷:「醫院裡禁止吸菸。」

「心情不好,不抽一根怕我忍不住動手,比起打架,抽菸應該算不了什麼。」戎狄整個人站在煙霧裡,模糊了他的輪廓。

頓了頓,他又輕嗤一聲,「徐放,你是準備讓我兒子喊你爹?」

是個男人聽了這種話,多少都會忍不住情緒上頭變得衝動,出乎戎狄意料的是,徐放淺淺勾著唇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笑話:「忘了告訴你了,她做的手術,是清宮手術。」

眼看著戎狄面色大變,指尖夾著的煙已經燒到面板了,他卻渾然未覺。

似乎是怕戎狄沒聽懂,徐放「貼心」地補充了一句來解釋,「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流產。」

如果原本還能忍住不對他動手,現在戎狄整個人已經站在暴怒的邊緣了,只需要稍微向前一步,他就可以要了徐放兩雙手,骨折都算輕的。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要抬起來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姜扶桑的臉。

上次和徐放動了手,她生了很長時間的氣,他得吃一吃教訓。

戎狄極力剋制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凜冽道:「原因?」

他還能忍著問原因講道理,這是徐放沒太料到的。

他本來還想著再從戎狄這裡受點傷回去,「不小心」讓姜扶桑看見,心疼一下自己。

現在看來戎狄好像沒那麼容易上當。

「抱歉,她不讓我說,你要是想知道,還是自己去問。」扔下這麼一句話,徐放繞過戎狄,擰開門把手走進了辦公室。

「哐」的一聲,門被關上。

戎狄被毫不留情地隔絕在外。

自己去問?問他媽個屁!

他現在連姜扶桑的面都見不到,上哪兒去問?

徐放這麼說,一開始就沒想給他指路,純粹是抱著嘲諷的目的刺激他。

戎狄唇角凝著一層寒冰。

行,不說,他就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找。

姜扶桑定位還在醫院,左右不過幾千間房,他還不信找不到了。

……

徐放在自己辦公室拿了些東西,開門看了眼戎狄已經離開了才走出去,先去醫院飯堂給姜扶桑買了點清粥,又去超市買了紅糖水和一些補品。

回到姜扶桑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她量血壓。

看見徐放,小護士點頭問了聲好,說話的聲音甜甜的,和剛才跟姜扶桑說話時的態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