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否定了前半句,卻沒有否定後半句,那就意味著默許。

這是戎狄的想法。

他這人向來說什麼做什麼,姜扶桑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靠到病床邊了。

「擠一擠也不行。」姜扶桑後知後覺地補了一句。

戎狄聽不進去:「你和寶寶我都會小心。」為了作證自己的話,戎狄還搬出上一次和她同床共枕的事情舉例,「前兩天我在你房間裡睡覺的時候很老實。」

他那晚確實挺老實的,以前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候,戎狄的手就沒安分過,不是摸這就是放那兒,反正是不該出現他手的地方都能出現。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戎狄一如既往地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你往那邊一點。」

她不動以示抗議,戎狄壓了壓唇角,顯然沒覺得這是什麼阻礙,直接抱著她瘦不經風的身子往過挪了點兒,爾後自己也躺了上來,如他所說的,儘量只佔一點點位置。

姜扶桑擰著眉,湊近了越是能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疲憊的痕跡。

她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最近好像很忙?」

連續兩三天她都沒在家裡見過他的影子,整個人神出鬼沒的。

戎狄雙目輕闔著:「有點兒。」

他說的有點兒,一般是忙到不可開交。

看他沒有詳細說的意思,姜扶桑也沒再繼續追問,閉上眼睛睡覺。

剛閉上眼睛沒幾秒鐘,一隻大掌從她被子裡面探進來了,但也不是為了作祟,只是輕輕地貼在她的小腹上,更像是保護。

姜扶桑心下驀地一顫,原本平靜的心突然變得躁動。

他總是能以出乎自己意料的方式讓她沉淪。

她聽過很多人對她說各種各樣的情話,含蓄的,直白的,虛情的,假意的……燈紅酒綠的酒吧裡從來不卻這種調味劑。

聽多了,她也就對這些話免疫了,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大多時候她都把那些所謂的情話自動遮蔽了,聽了也只當做沒聽到,從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更喜歡那些付諸行動的方式。

再真誠的承諾都比不上他這小小的一個動作。

「姜扶桑。」

他突然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姜扶桑過麼幾秒才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