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這可是戎狄活了二十七年切實踐行的人生準則,你是她女人,你都不知道,那估計沒人知道他在哪兒了。」

姜扶桑怔愣幾秒,陳起給她的這個評價和定位都太高了,高到她覺得飄渺。

她沒再說什麼,引著陳起去一個卡座落座,自己去拿酒了。

陳起一坐下來就招呼了幾個小姑娘一起玩骰子,玩的不亦樂乎。

快十點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跟戎狄說話時,陳公子已經喝得不省人事。

「你在哪兒?念江?大晚上的你去那兒幹什麼,精衛填江啊?」

姜扶桑路過的時候就聽見陳起正在胡言亂語,她側首,一眼就看見陳起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戎狗。

姜扶桑微微眯了眯眼眸,直接走到陳起身邊坐下來。

陳起嘿嘿笑了一聲:「你男票的電話。」

「我來接吧。」姜扶桑語氣平靜,沒有一圈波瀾。

陳起大著舌頭:「行啊,你再給我介紹幾個小姑娘我就把手機給你。」

「成交。」

陳起有點傻愣愣地把手機給姜扶桑了。

酒吧裡太吵,姜扶桑去外面接了電話。

她聲線清冷,吐字清晰:「戎狄,是我。」

好半晌,電話那頭才傳來戎狄低沉的聲線:「我知道。」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不想接。」

姜扶桑抿唇:「為什麼?」

戎狄不說話。

「昨天晚上的事情,後悔了?」

「有點兒。」

「我們見面說吧。」

又是很長的一段沉默,戎狄給她報了個位置。

姜扶桑回到酒吧,把手機還給陳起,拿了車鑰匙開車去戎狄說的地方。

她到的時候,戎狄正趴在江邊的護欄上抽菸,腳邊已經丟了一地菸頭。

姜扶桑蹙眉,走到他身邊,站定。

夜風吹過,冷的她牙齒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