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扶桑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都被碾壓過似的。

原本睡在身側的人已經起床了。

她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是自己的房間。

被子上都是戎狄身上清淡的氣味,她坐起身,一低頭就能看見面板上一塊兒紅一塊兒紫的印記。

衣服都已經沒辦法穿了,不穿也不太好,她下床去衣櫃裡面隨便挑了件戎狄的衛衣套在身上。

他的衣服都是大碼的,姜扶桑穿著正好遮到大腿根部,就是領口有些大,看著像一字肩。

她推門從戎狄的房間走出去,正好遇上剛洗漱完的男人。

看見她,戎狄眸光暈染開深邃,認出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姜扶桑倒是直接無視了他直白的視線,似乎是因為他昨天晚上的不溫柔而不高興。

昨天晚上戎狄活像一隻餓了三年沒吃過肉的狼,兇猛到她害怕。

姜扶桑那個時候已經在考慮從這裡搬出去的事情了,最後是累的昏睡過去才解脫了的。

「姜扶桑,你招弄?」

她擦著他的肩膀往過走,被戎狄拽住了手腕。

姜扶桑被他這無根無據的話搞得一頭霧水:「我走個路就招弄了?」

戎狄眼眸眯得狹長:「你穿成這樣還不如不穿。」

「莫名其妙。」

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姜扶桑徑直往浴室走。

她前腳進去,戎狄後腳就跟進來了,姜扶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抱著放在了洗手檯上。

「冰死了!」她蹙眉提聲,巴掌不輕不重地落在戎狄身上。

戎狄面上攜著低笑,神色慵懶:「你掛我身上不就不不冰了?」

「……」

戎狄隨手撤了姜扶桑掛在牆上的浴巾下來,墊在她身下。

姜扶桑看著,語氣不怎麼好:「大清早的你能不能節制一點?」

戎狄挑眉:「老祖宗都說了,男人三十而立。」

她沒懂:「這和你不做人有什麼關係?」

況且他還沒到三十歲。

「三十大概說的是早上七點三十。」

他雲淡風輕地解釋了一句。

姜扶桑反應過來了,直接伸手推他:「你自己去立吧,放我下去,我早上還有事要出門一趟。」

「什麼事?去哪兒?」

「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她剛說完,衣領被戎狄扯下去了,白皙圓滑的肩膀暴露在他的視線中,上面還有深深淺淺的痕跡。

戎狄用指腹在上面細細摩挲著,薄唇一開一合:「疼不疼?」

姜扶桑沒什麼好臉色地把他作亂的手拿開:「現在知道假惺惺了?」

昨天晚上弄哭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問問她疼不疼。

戎狄失笑,眉眼間的笑意都藏不住。

「誰讓你平時對我都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有機會拔一拔你身上的刺,我一時沒控制住。」

他給了個很不講道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