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眯了眯眼睛,從李新那雙猥瑣的小眼睛裡看出了他的意圖。

她下意識地往遠離他的地方挪了挪身體,繼續用腦袋撞玻璃。

但這次李新沒給她機會,直接伸出短粗肥胖的手,扯著姜扶桑的頭髮往回拽。

姜扶桑覺得她頭皮都要被扯掉了,生理性的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李新怕她繼續,不但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把她的腦袋摁在座椅上,野蠻而又粗魯。

他們掙扎的空隙,油已經加滿,李維動作迅速地付了錢,上車一腳油門踩到了六十碼駛離加油站。

姜扶桑眼睜睜地看著唯一有可能獲救的機會從她指尖溜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車又開了兩個多小時,開進了一個村子裡,在一間破舊的平房旁邊停下來。

姜扶桑被李維扛著下了車,她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都是看上去沒什麼差別的平房,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

「李大李二!咋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在城裡打官司嗎?」

身後響起一個粗亮的女聲,姜扶桑用餘光看了看,是一個穿著花襖子的中年婦女,頭上還包著粉色的頭巾。

「俺倆帶了個媳婦回來,先辦酒席,然後再回城裡去打官司。」

「媳婦兒?城裡來的?」

李新朝姜扶桑那邊努了努嘴,語氣裡都是炫耀的意味:「呶!不就在這兒?這可是絕世的漂亮女人!」

女人咋了咋舌:「我倒要看看有多漂亮,能比得上俺家虎妞?」

下一秒,姜扶桑看見女人打著補丁的布鞋映入眼簾,她的臉被粗暴地抬起,女人極不禮貌地打量著她:「這面板還真是嫩,像麵糰兒似的,就是這雙眼睛,看著太兇了。」

李維嘿嘿一笑:「她就是還不習慣,對了慶文嫂,明天晚上我們準備把酒席辦了,你跟村裡那些親戚說說,讓大家來喝喜酒。」

慶文嫂撇了撇嘴角:「這哪兒還用得著我說,你們兄弟兩個現在是有錢人了,小轎車前腳到了村頭,後腳村尾的人都知道了。」

姜扶桑聽著,只覺得荒誕。

太荒誕了。

一個明顯就是被綁來的女人,和兄弟兩辦酒席,那個叫慶文嫂的女人竟然沒有半分驚訝,像是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李新還在和慶文嫂炫耀他們開來的小轎車,李維先扛著姜扶桑進了屋。

一進門,一股煤塵味兒鑽進鼻腔,伴著煙味,很難聞。

姜扶桑被李維放到了一張床上,他用貪婪的目光看著沒什麼生氣的女人:「媳婦兒,你想吃點啥,我去給你做。」

她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李維,後者卻一點兒都不生氣。

「差點忘了你說不了話,你等等,我現在就給你取下來。」

說著,李維抬手。

他的手只是靠近姜扶桑,她就噁心到想要作嘔。

貼在嘴上的膠帶終於被撕開,姜扶桑啟唇:「你們最好別動我,給自己留點兒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