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邁步往前走。

戎凜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姜扶桑。」

他第一次喊她全名,很鄭重其事的。

姜扶桑聽著只覺得心下一顫,眼眶毫無預兆地紅了。

她調整了下呼吸,抬眸看向戎凜:「紀小姐還在裡面等你,我先走了。」

姜扶桑把手從他冰冷的大掌中抽出來,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戎凜盯著手中的銀行卡失神。

這個時候他倒真的挺希望姜扶桑是那種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人的,若是她收了錢,至少會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戎凜小心翼翼地將戒盒裝進自己的口袋,眼神又恢復了往常的冷然,抬腿往紀雲心的病房走。

他推開門,紀雲心背對著她看著窗外,聽到開門的聲音,她也沒回頭,只是不悅道:「我給你機會和她說再見了,戎凜,我不希望你和她以後還會有任何聯絡,打電話也不可以。」

戎凜沒說話,壓著唇角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見他不說話,紀雲心蹙著眉,繼續開口:「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不可能變成一個殘廢,這是你們欠我的。」

這次戎凜聲線冷沉地開口:「我最後重複一遍,雲心,你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和她沒關係。」

紀雲心驀然笑出聲了,眼裡含著輕蔑:「那又怎麼樣?我爸媽和伯父伯母都是這樣認為的,這就足夠了。」

戎凜眯著眼睛神色凌冽地盯著紀雲心:「拿婚姻綁著我沒用的,除了那本結婚證,你從我這裡不會再得到什麼。」

「戎凜,話別說這麼滿,未來還很長,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忘了她,況且如果你不愛我,我尋死的時候你就不會攔著……」..

紀雲心話還沒說完,戎凜手中的玻璃杯突然掉在了地上,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女人頓了頓,緊緊盯著戎凜,只見他冷峻著臉開口:「救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和我父母狼狽為奸用她的性命威脅我麼?」

紀雲心臉色一變,咬緊了嘴唇。

戎凜繼續開口:「雲心,你們最好永遠有辦法壓著我,我這個人睚眥必報,野心也不小,如果我找到翻身的機會,你們都不會好過。」

「你什麼意思?」

戎凜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扔了句話給紀雲心:「我原本不確定我到底我喜不喜歡她,但是和你領證的那一刻,我突然想清楚了,我對她不是喜歡,是愛。」

男人徑直離開了病房,只剩紀雲心一個人愣在原地。

他冰冷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中重複,他說他愛姜扶桑。

紀雲心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攥緊成拳,驀然想起一週前發生的事。

戎凜和姜扶桑求婚的事情她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那天戎凜去取鑽戒的時候被她的一個朋友認出來了。

知道這件事後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給戎凜打了十幾通電話,男人都沒接,索性開車去他家找他。

因為整個人都是情緒失控的狀態,她闖了紅燈直接撞上了一輛沒有減速的大貨車。

紀雲心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戎凜面色冷峻地站在她的病床邊,四位長輩也都在。

先開口的是戎凜的父親:「戎凜,既然雲心是為了你才出了這種意外,作為男人你就要負起責任,等雲心出院了你們就去領證。」

「這件事還是先聽聽她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