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擰眉:「是你想睡我,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你來做?」

完全沒有身為男人的自覺,不對,在想方設法爽這一點上他挺積極的。

戎狄理直氣壯:「是你非要用又不是我,憑什麼我去買?」

姜扶桑抿唇,他說的還挺有道理,她好像沒辦法反駁。

給戎狄丟了個涼颼颼的冷眼,姜扶桑起身從浴缸裡出來,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拿了自己的衣服就離開了浴室。

她去了酒店樓下的便利店,感覺到餓了就先去拿了點麵包,正準備去拿避孕套順便結賬的時候,戎凜推開門走了進了。

姜扶桑呼吸窒了一瞬,下意識地側身躲在了貨架後面。

所幸戎凜沒有往她那邊走,只是在靠近收銀臺的地方拿了一盒避孕套,結了帳就轉身離開了。

之前她還不確定戎凜來酒店是和紀雲心做什麼,但現在已經很明瞭了。

她望著戎凜離開的背影微微愣神,突然想起前幾天和他的對話。

那是她和戎凜借錢去給方恆還錢的那天,他們在一家西餐廳吃了飯,姜扶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毫不避諱地問起了紀雲心。

「你們最近還有見面嗎?」

戎凜斂眸盯著她看,姜扶桑補充了一句:「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也行。」

「見過。」

這是戎凜沉默了半晌給她的一個答覆。

「哦。」姜扶桑很平淡地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片刻沉默後,戎凜動了動薄唇:「我父母叫她來家裡吃過飯,他們勸我和雲心復婚。」

姜扶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不知道是不是該接話。

戎凜看出她的猶疑,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地開口:「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你不是說還愛她麼?如果放不下復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沒必要互相折磨。」..

話音落,感受到戎凜陰沉的目光,姜扶桑又繼續道:「當然這只是我作為旁觀者一點不成熟的建議,你別放在心上。」

男人沉聲:「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愛她?」

姜扶桑愣了幾秒,突然想起來這話是她聽牆角聽來的,戎凜沒當著她的面說過這種話。

但既然已經說漏嘴了,她也沒再隱瞞,索性坦誠布公:「那天你說要去酒吧接我吃晚餐,我本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去公司找你的。」

戎凜眯了眯眸子,臉色微微變了變,黑眸裡也溢位幾分驚詫。

「結果到了你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你和紀小姐的對話,不過我只聽到了一點兒,你給我發了訊息我就走了。」

戎凜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啟唇:「所以後來你發燒是因為那天淋了雨?」

姜扶桑思考了一下:「可能有點關係吧。」

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來借了前臺小姐姐的傘還沒給人家還回去:「我車上還有一把傘,是你公司前臺的,等下麻煩你順便幫她帶回去,記得替我轉達謝意,我就不再折騰那一趟了。」

戎凜眸光微閃,看著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離婚?」

姜扶桑搖頭。

「我和她二十年前就認識了,算是從校園到婚紗,但領完證沒多久,她找到我說婚姻束縛了她,提出離婚。」

戎凜這話說的很有藝術。

束縛。

姜扶桑很大膽地戳他傷口:「她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