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貂皮大衣的高傲貴婦和正氣凜然的商業精英,顯然和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秦遠遙從頭到尾都蹙著眉,看起來很嫌棄這裡的環境,嘈雜的音樂聲和讓人沉淪的霓虹燈光會引起她生理上的不適。

姜扶桑本打算躲著她們的,但小賀送完酒回來就說:“老闆娘,秦女士要見你。”

躲不過去就不躲了。

姜扶桑把口紅的顏色擦淡了一點兒,走過去還未站定,秦遠遙便盯著她開口:“怎麼樣,最近在我兒子新家住的還舒服嗎?”

她愣住,沒明白秦遠遙這話的意思。

別說什麼新家了,她最近都沒怎麼見過戎狄。

秦遠遙只以為姜扶桑是不敢承認,瞪著她冷聲:“怎麼?敢做還不敢承認了?”

“秦女士,您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事。”

“戎狄搬家是為了你吧?最近好幾個人跟我說看見戎狄和一個女人一起回家,姜扶桑,你本事倒還挺大。”

姜扶桑這才反應過來,秦遠遙應該是把徐姝當成自己了。

戎狄帶回家的女人是徐姝,她替人背了鍋。

“我沒什麼本事。”姜扶桑抿唇,本事大的是徐姝,把戎狄的心拴得死死的。

但秦遠遙不知道徐姝的存在,覺得姜扶桑和她頂嘴,氣的臉紅:“我以為上次你有幸進過戎家的門之後,在禮儀教養上會有點長進,原本戎狄央求了我好幾天,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自然是希望他好,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言下之意,給她機會她都把握不住。

姜扶桑神色平平淡淡,掀起眼皮沒有感情地笑:“秦女士在這裡談禮儀教養恐怕不大合適吧。”

喝酒玩樂的地方,哪有那麼多死氣沉沉的規矩。

秦遠遙聞言冷哼一聲,就差用鼻孔看人了:“真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你什麼了!”

姜扶桑看了眼桌上的酒,啟唇時眼裡揉著風情萬種:“會喝酒啊,你們這些所謂的生意人,談生意不都是靠喝酒?”

“喲!小姑娘還挺懂行的嘛!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喝。”坐在秦遠遙旁邊的中年男人開啟桌上的一瓶紅酒,向姜扶桑示意。

女人不動聲色地蹙眉,朱唇微動:“會喝酒並不代表一定要喝,我這酒吧有規矩……”

“我管你什麼破規矩!今天我秦六把話撂這了,你要是敢不喝,明天你這破酒吧就得關門大吉!”秦六點了根菸,吐出的菸圈在空中打了個轉消失不見。

秦遠遙帶來的人,說這話也不算是大言不慚,多少是有點勢力的。

姜扶桑權衡了一下,俯身倒了一杯紅酒,仰著頭一飲而盡。

“還真挺能喝!”秦六眯著眼睛打量姜扶桑,眼神裡染上幾分猥瑣的意味,“繼續。”

姜扶桑抹了抹唇,挑眉:“就我一個人喝,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

“行,老子陪你。”秦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絲毫不遜她地喝完。

……

戎狄從公司大樓走出來,看見戎凜靠在車門上,他走過去,戎凜把一瓶咖啡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