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男子走近,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望了一眼離去的黑衣少年背影,如是說道:“帝都曾有傳言,北域的守護神收了一位弟子,如今一看,竟然是真的。

可笑我曾經也想拜在那位大人門下,卻被拒絕了。”

“走吧。”姬如雪轉身說道。

“去哪?”華服男子不解。

“總有人要為這一次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嗎?”

“也有道理。”

鎮守宓銳還在攔人詢問傳送陣另一頭髮生了什麼,忽然眉頭一皺,他在人群中四下尋找了一番,直至看到了那對華服兄妹。

宓銳若有所思,接而吩咐手下人,不要再攔住任何人,當然,這個任何人中自然不包括任玉龍。

後者在踏出傳送陣、死裡逃生的那一刻,便被登泰城鬼狩司羈押了,等待他的將會是無休無止的審問。

巷道內,一眾黑袍人顫巍巍道:“大......大人?”

為首的黑袍男子已經發洩完畢,他冷笑一聲道:“罷了,機會以後還有的是,下一次,他們可沒那麼好運了!”

“對了,事後給我調查一下,身毒那一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光憑藉那兩人絕無可能從夜叉鬼族手中逃脫,我到要看看是誰壞了我的大計!”語氣中殺氣十足!

這一次登泰城傳送陣風波,來的突然,去的也快。

鎮守宓銳聯絡上了玄武城鬼狩司,後者得知訊息後,震驚的同時,也急忙檢查了玄武城內連線登泰城的傳送陣,所幸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至於登泰城內的傳送陣,因為有了姬如雪的幫助,經過七日的修正與反覆檢測之後,一切恢復正常。

不過這一次,原本打算前往玄武城的普通百姓,大多打消了這一念頭。

而那些想要見識一下紅蓮之證的鬼狩,也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必他們今後,再要使用傳送陣前,定然會好好掂量一番。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

揹著棺材的中年,由於上一次睡過了頭,並沒有第一時間踏入傳送陣,算是躲過了一劫,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這一次,他率先踏入了結界之內。

緊隨其後的便是渾身抹彩的女子,或許是因為先前被登泰城鬼狩司警告過,這一次倒並沒有在她的身邊看到七彩大蛇,她一邊踏入結界內,一邊口中還在嘀嘀咕咕。

看守的鬼狩聽聞其內容,嘴角一扯,這個奇異女子竟然後悔當時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傳送陣,導致錯過了那些好玩的事兒?

若是把踏入身毒之地也能定義為好玩的事,怕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嚇得到她了......

一處酒館內,拓跋剛正在那邊大快朵頤,桌子上滿滿地堆放著各種各樣的牛羊雞鴨,不過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啃食殆盡,這一幕看呆了眾人,也嚇壞了店裡的小二。

直至盤子都被清空,拓跋剛不再要上菜之時,酒店的掌櫃和小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拓跋剛留下了一錠銀子,接而踏出酒樓,向著登泰城傳送陣走去。

先前在身毒之地被夜王打碎的肋骨,此刻竟是完好如初!

也不怪乎世人都說,天下道統中,若屬誰最耐打,定然是神武鐵山一派。

......

登泰城中,享譽盛名的青樓醉仙居內,一群美人鶯鶯燕燕,環繞著一位瀟灑劍客。

只可惜,這位劍客除了對美酒與劍有興趣外,對他物都是無比漠然。

他提著青樓中最有名的醉仙釀,一壺又一壺,氣的周遭的美人直跺腳,她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何時見過這樣的客人?

來到青樓不與女子玩樂,反而只顧著喝酒?

老鴇亦是不解,只聽任劍一道:“幫我把這酒葫蘆裝滿。”

“好......好的。”

“好酒,真是好酒!”

酒過幾巡之後,任劍一留下了些銀子,便提著裝滿酒的葫蘆揚長而去。

“也不知北域最大的玄武城內,又會有怎樣的美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