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滿懷欣慰地拍了拍劉北淵的肩膀。

對於那塊魂骨,他其實也非並無想法。

每一塊魂骨對於任何魂師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寶,誰不想要?更何況是這樣品質極佳的萬年魂骨。

以他的年齡,雖說吸收了這塊魂骨之後在修為上不會再有多大的提升了,但至少幫他突破四十級的瓶頸還是毫無問題的。

可是也就僅此而已。他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衝勁。

正如他先前所說的,他很看重劉北淵的天賦,這也算是一種投資。

這半年多的相處下來,對於劉北淵的品性他還是瞭解的,對其也是發自內心地喜歡和認可。不然也不會在製作魂導器上對劉北淵傾囊相授。

當初他是真情實意地想要收劉北淵為徒。可奈何劉北淵製作魂導器的天賦太過變態,最終讓他硬生生地將這個想法憋在了心裡。

劉北淵張了張嘴,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慚愧。

和目力一起生活了足足一整年,讓他形成了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多留了一個心眼的習慣。

白亦同樣也包括在內。

他先前一直髮動著第一魂技預知,可不只是為了提防南宮炎,同樣也是在防著白亦。

白亦的為人雖然正直,但在魂骨的誘惑面前,人心太禁不住考驗了。

不過事實卻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亦或許真的存在其他的想法,但那份真誠卻不是作假。

同時他也有些慶幸遇到了橘子一家和白老這麼良善的人,讓自己極端扭曲的內心向著好的那一面逐漸轉變。

接下來,二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分工默契地毀屍滅跡。不只是南宮炎,那兩隻角鱗馬同樣也不能留。

角鱗馬這種身具魂獸血脈的異獸,靈智要比普通的馬匹高的多。走過一遍的路就能夠記住,這也是為什麼南宮炎先前不驅趕這兩匹角鱗馬,也能自行趕路的原因。

一老一少再次踏上了返回明鬥鎮的路途,二人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再次拉近。

彼此擁有了共同的秘密,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親近感。

劉北淵離開明鬥鎮的這一個多月裡,在趕路的時候也不忘研究製作魂導器。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將自己遇到的一些疑問告訴了白亦,而白亦也是知無不答。

研討之中,二人幾近忘了時間的流逝。若不是考慮到白亦還需要去星羅城那邊尋求南宮炎本命劇毒的解藥,二人怕是能夠廢寢忘食的討論一整天。

看著不遠處的明鬥鎮,白亦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側目看向了身邊的劉北淵,一臉認真地說道。

“對了北淵,你覺得羽茜怎麼樣,我算了算她也就比你大八歲左右,這在魂師之間完全不是問題。”

劉北淵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白老,您覺得您和一個八歲的孩子說這些合適嗎?在她眼裡,我不過就是個小屁孩,而且白老,我覺得我和您孫女恐怕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他說的很客氣,但實際上就是覺得白羽茜太蠢。

“哎,算了,就當我沒說過。”白亦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瞬間就領會了劉北淵話中拒絕的意味。

確實,和劉北淵比起來,自己孫女的天賦實在是太一般了。

既然劉北淵都已經給出了明確的態度,他自然不會強求。

二人一路交談,一直到明鬥鎮中央的一條街道上,劉北淵這才和白亦分別。

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凌誠南宮炎對月曦下毒的事情,然後讓他們一家全部都離開明鬥鎮去星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