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先前借那扎紙鋪欲要平自己因一時之怒而犯下的禍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蕭府盛極一時,到頭來竟是栽在一個小小扎紙匠的手上!”

要不怎麼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作繭自縛的下場,竟也是害了蕭府上下。

聞言的老道士雙眸放光,旋即藉機追問道。

“你與扎紙匠相熟認識?”

“哼,不光認識,熟的很吶...”

這老道士從日上三竿,一直待到日落西山這才離開了蕭府。

第二天,果不其然。

當今聖上抄家聖旨便送到蕭府之中。

“奉陛下之命,蕭府結黨營私禍亂朝綱,其罪當誅,株連九族!”

“來人,將蕭府上下一干人等就地拿下,押入大理寺中待三日後問斬!”

一時間,蕭府上下雞飛狗跳,曾經有多輝煌如今就有多落寞。

京城百姓站在遠處圍觀,拍手叫好的同時更是感嘆這初登大位的太子手段竟是這般雷霆無情。

三日後,被百姓圍攏的水洩不通的街市口。

那蕭老爺子還有蕭府一干人等,皆是跪在地上。

初春的暖陽本該給人希望,可此刻淪為死囚的蕭老爺子眼中滿是不甘。

他勉強抬頭看了看那高懸的暖陽,下一刻其眼前便是自己無頭倒下的屍首。

千不該萬不該他惹上了丁長生,無論是徐仲山背後授意還是蕭老爺子他自己不長眼。

當初在京城裡的一切恩怨,也是隨其這顆人頭落地而畫上了句號。

可事實真就如此嗎?

蕭府當初丟的那個孩子可一直沒有找回來,當初讓丁長生去血蓮教的道場尋人也只不過是因為徐仲山在背後施壓。

一個堂堂的西涼世子,他可惹不起。

只不過蕭老爺子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所以這才命人將自己那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給偷偷送出城去,對外卻說是孩子丟了。

而知道這孩子下落的唯有蕭老爺子一人,而此刻那鄉下的草廬前那個老道士緩緩而來。

院內一個農婦正在挑水生火辛苦的很,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外老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