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唐仁的勸說,張小欣一臉的不在乎,繼續說道。

“你要是擔心龍骨被它挖完了,咱們就把這裡的龍骨都帶回去,找個隱秘的地方種起來,也夠咱們用了。”

“好了,咱們走吧。”張小欣說完,拉著唐仁朝不遠處的龍骨走去,擔心他離狗頭太近了,會突然朝它下死手。

而趴在地上的狗頭看向張小欣背影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警惕和冰冷,漸漸有了一些變化。

但當它再次看向張小欣身旁的唐仁時,眼神裡依然還是一片濃濃的警惕和兇狠,甚至比之前還要更盛一些。

“師姐,你沒生病吧?咱們追了這麼久,就這樣放過那隻狗頭了?”

唐仁咬了咬牙,依然有些不甘心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反正,我是不允許你傷害它的。”

“你看它現在趴在地上的樣子多可憐?它一隻狗住在這山洞裡,孤苦伶仃的,又沒有其它的狗頭給它作伴,它多孤單啊!”

“也許它的爸爸媽媽正在某處等著它回去呢,你要是把它殺了,它的父母得有多傷心啊!”

張小欣一邊拉著唐仁一邊為狗頭的身世感到可憐,絮絮叨叨的朝唐仁說道。

聽到這裡,唐仁一臉古怪的轉頭看了狗頭一眼,然後又朝身旁的張小欣看去,一邊點頭一邊恍然道。

“難怪師姐你可憐它,原來你這是同病相憐啊!”

唐仁的話才剛說完,張小欣前進的腳步突然一頓,拉著唐仁的手瞬間變得如鉗子一般,黑著臉轉過頭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唐仁,你...說...什...麼?”

張小欣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猶如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但聽到唐仁耳朵裡,卻猶如晴天霹靂,讓唐仁心中一顫!

完了!完了!說錯話了!

隨後,山洞裡傳來幾聲慘絕人寰的哭喊聲,將附近的飛鳥驚的四處亂撞,久久不敢歸巢。

......

一個小時後。

唐仁右手拄柺杖,左手抱著一捆乾柴,一瘸一拐的朝山洞走去。

此刻,唐仁的臉比之前整整胖了兩圈,額頭上纏著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帶,臉上赤橙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唯獨沒有面板的黃色,看起來相當的悲慘。

走到山洞門口,唐仁有些恐懼的朝洞內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快黑的天,搖了搖頭,繼續一瘸一拐的繼續朝山洞內走去。

這一次說錯話付出的代價有點大,尤其說的還是被稱為絕命毒師的女人。

“小師弟,在這個世界上,惹誰都可以,千萬不能惹會用毒的女人,知道嗎?”

唐仁彷彿還記得自己九歲那年,五師姐第一次教自己毒功時站在自己面前說的話。

那時候的唐仁一臉的天真,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雜質,仰著頭用略顯稚嫩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