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其實很清楚,他名義上信任你,實際上你根本就無法進入他的核心管理之中,就連天工署你都沒有資格踏足其中,而且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你已經失去再上一層的機會了。”

天將不斷的添油加醋,彷彿魔咒一般在殷啟的耳邊響起,讓他感覺到十分的煩躁。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是啊,既然我是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物,你們來找我做什麼,白費功夫嗎?”

殷啟試圖掌控談判的節奏,可是對面的這位天將很明顯是擅長此道的人物。

他輕聲笑著說道:“對於玉帝而言,你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但是對於我們而言你卻是天蓬元帥的不二選擇,畢竟我們這幫人對於寶船並不熟悉,這是你獨一無二的優勢。”

“原來你們看中的是我的寶船!”

“那是自然,畢竟這樣的神兵利器我們自然希望能夠掌握在手中,最少也不要成為我們的阻礙。”

“你們連寶船也沒辦法阻攔,又有什麼自信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讓我投靠你們,就憑你這張巧嘴嗎?”殷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是真的有種想要將其擊殺的衝動。

可是他卻不敢,勾陳大帝的身影還在空中,如今局勢未明,他不願現在就下注。

“如果元帥不相信,自然可以殺了再下,用我的人頭去邀功,當然我這樣的小人物在那位至尊眼中或許也算不得什麼功勞。”

“可是元帥你可要想清楚了,機會只有一次,能否鯉魚躍龍門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我可是聽說那位驅神大聖在北俱蘆洲知曉了一些有意思的情報。”天將突然轉了個話題說道。

殷啟聞言,心中悚然一驚,但是依舊強裝鎮定的說道:“這又與我何干,那位大聖本來就是北俱蘆洲出生,知曉一些秘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天將臉上卻是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是嗎,我可聽說那位一直在追查妖庭殘留的神印,在一些破廟裡面發現了一些和元帥有關的事情。”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殷啟惱羞成怒的說道,他的臉上殺意盡顯,讓整個天蓬元帥的府邸都彷彿變得冰冷了起來。

自己心中最深的秘密被人說了出來,殷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明明那些動了手的人全部死亡了,為何還有人能夠知曉這些情報。

“你殺了我當然可以,但是想要堵住那位大聖的嘴卻很難,而且十有八九這個資訊已經被上報給了那位陛下,你猜猜他對你的打算是什麼?”

殷啟沉默了,他跟隨玉帝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對於這位至尊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既然玉帝知道了這個情況那麼一般只會有兩種選擇,第一種便是將自己叫去臭罵一頓,然後狠狠的發落一番。

當然這種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實際上卻是最好的情況,說明這位至尊依舊是將你當中自己人,而且自此以後既往不咎,自己可以繼續安心做事。

還有一種選擇便是隱忍不發,這說明玉帝準備找時間清理這個人了,這才是最危險的情況,而很多人往往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

想當初豬剛鬣身為天蓬元帥,可謂是風光無量,誰會想到玉帝一朝發難,這位鼎鼎大名的天蓬元帥就被打落凡間,甚至化成了一頭豬,這還是在有紫薇大帝庇護的情況。

而如今自己也將面臨類似的險境,既然陛下選擇了隱忍不發,那麼遲早會有秋後算賬的那一天,而自己的背後可沒有紫薇大帝這樣強大的靠山,一但被髮難,恐怕最好的結果也是卻斬仙台上走一遭。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便暗自下了決定,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他暗自發狠道。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此時的殷啟臉色一片猙獰,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氣度。

玉帝帶給他的陰影實在太過強大,以至於此時的逆反心理波濤洶湧。

天將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不枉自己廢了這麼多的口舌,總算是將其說服,心中暗自感嘆這情報來的及時,否則怎麼能爭取來這樣一個強大的臂助,有了這位天蓬元帥的臨陣倒戈,這一次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自己這一方傾斜了。

“放心,我們不會為難元帥,只需要借您的寶船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