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踮著腳尖望著歸來的寶船,十分好奇的想要看看船上裝備的神威大炮。

只可惜這個時候這些火炮都藏了起來,根本看不到這件威力巨大的兵器。

一個白鬍子老頭衝到殷啟面前,跳著腳道:“你知道這一艘寶船價值多少嗎,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造出來。”

他看起來有些蒼老,白色的鬍鬚垂到了胸膛,此時卻顯得格外有活力,指著殷啟的鼻子便是一頓臭罵,絲毫沒有在意對方天蓬元帥的名號。

口水都要吐在殷啟的臉上。

殷啟被這老頭罵的青筋暴露,但是卻依舊不敢出言辱罵,只因這位老者便是天庭的軍需官,得罪了他日後在天庭可就難混了。

“這也怪不得我啊,那妖皇何等人物,只是一招,寶船便應聲落入水中,船上的防護一點用都沒有。”殷啟叫冤道。

誰知這話卻惹惱了一旁的一位黑衣中年人,只見他站出來指著殷啟的鼻子大罵道:“放屁!”

“我那寶船上面設了多少禁制,就是天庭的大能也說頃刻之間無法解開,那妖皇是厲害,但也不可能瞬間便突破寶船的防禦,你莫不是自己指揮不當,如今卻都給我的寶船上賴。”

殷啟見這男子,頓時頭都大了,這人雖然在天庭中實力不高,但是地位卻一點也不低,只因他掌握著天庭的天工署。

無論是這次用的火炮,還是最後的周天大陣都是他一手做出來的。

因此對於他的指責,殷啟連生氣都不敢,畢竟無論寶船還是大炮都得這位大佬點頭才有。

於是他一改面對青蛟兩人的囂張,十分謙恭的說道:“墨先生,我是實話實說,真的,那妖皇手中有一柄泛著藍色光芒的短刀,只是輕輕一劃便讓寶船失去了反應,掉落在了地上,若非我反應及時,這寶船至少要沒一半。”

“藍色短刀,怎麼這麼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呢。”墨先生突然喃喃自語道,不禁開始用力捶打自己的頭。

一位學徒連忙跑到他的身邊,急切的問道:“師傅,是不是又犯病了,藥在這裡。”

說完拿出一個紅葫蘆,從中倒出了一顆泛著青色光芒的丹藥,淡淡的清香縈繞在眾人的鼻尖。

墨先生見此,連忙將丹藥服下,這才緩解了疼痛,他還想要問一問那柄短刀的細節,卻被匆匆而來的天使打斷。

“陛下有旨,宣天蓬元帥殷啟覲見!”

說完便對著恭恭敬敬接旨的殷啟道:“殷元帥,陛下還在裡面等著呢,趕緊進去吧!”

殷啟剛要動身,卻被墨先生攔住去路道:“先別急,仔細說說那柄短刀是何模樣。”

只見他神情焦急,眼神急切,似乎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因為他意識到這短刀似乎和自己失去的記憶有很大的關係。

殷啟看見他這幅模樣,剛想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天使打斷道:“墨先生,陛下日理萬機,這一會急著接見殷元帥,你也不必急於這一時,等到元帥覲見完陛下,自然會到天工署來找你。”

此言一出,殷啟連忙道:“沒錯,墨先生若是不嫌棄,待會我便道天工署拜訪拜訪,希望能夠喝一口您的好茶。”

墨先生見此,只能壓制住心中那種急切的心情,讓出道路,讓殷啟進去。

心中卻彷彿有種聲音在告訴他,只要記起這柄短刀,他便能夠重新恢復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