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這一位,似乎剛褪去了青澀的小女兒態,一張妖嬈而不失典雅的東方女性臉孔下,是一具極為玲瓏而火辣的嬌軀!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墨羽,肌若白雪……

面若中秋之月,眸如秋水橫波,纖腰僅堪一握,雙峰卻是傲人一等……

身穿一襲素錦曳地長裙,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拂過,輕紗曼舞,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靈動之美……

至於最後這一位,雖然沒有幾位姐姐的豐盈嫵媚,卻有著一份專屬於她的嬌俏稚嫩之美!

芊芊步伐間,粉色的流雲廣袖裙,翩然似蝶舞……

糯糯軟語時,稚嫩的童音恍若鶯燕呢喃般婉轉……

好一個精緻如冰雪雕塑的乳娃娃,清靈若晨露中的粉蓓蕾!

“……”

面對外邊那一道靚麗到極致的風景,國舅大人一時心神恍惚起來……

老董還在暗自驚歎造物者之神奇的時候,前去探路檢視的侍從折返回來,很不合時宜地遮住了老闆的視線!

“究竟發生了何事?”老董當即面色狠狠一沉,擰眉問道。

“回大人……”侍從這才驚覺自己犯下一回致命的錯誤,趕緊陪上一臉的諂笑,“應是那幾位女子,同一酒家發生了口角,以至於當街理論爭執起來……”

“哦?為何爭執起來的?”董承卻沒有當即喝令驅散開路的打算,反而倒有下車圍觀的意思。

那侍從倒也極善於察言觀色,一邊揣摩著主子的意思,一邊哈腰回道:“好像是……那處酒肆原先是其中一位女子的祖上產業……後來家道中落,外出逃難的時候又沒了雙親,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酒肆已經換了主家了……”

董承再無言語,只是閉了眼睛,將身子輕輕靠回車廂裡,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從車內傳出一句:“這天下的江山,不可易於他人之手……那這田產宅院,又怎能任人爭搶呢?傳我話去,命那酒家讓出屋宅,或者賠付那女子一筆錢財……”

侍從應了一聲後,剛要前去立即執行,國舅大人突然又問一句:“你可知道……那幾位女子,卻是何人後宅女眷?”

“回大人……”跑腿兒的忙恭聲稟道,“聽那最小的女娃兒口中嚷嚷著,好像是……當朝驃騎將軍府上的……”

驃騎將軍?

黃炎,黃太極?!

董承忽地瞪圓了眼睛,怒聲訓道:“這大漢的江山都被人肆意篡了去,更何況是一家小小的酒肆了!沒能看住自己的田產家業,那是她自己的過失,與現任酒家何干?都給我速速轟開去!打道回府!”

“……”

話說黃府上的那位紅袖夫人,被自家男人丟在了許縣之後,便一直帶著眾姐妹們,安安分分地呆在驛館守候。

眼見著約定的半月之限就要到了,自家男人估計也要班師回軍了,紅袖便想著,隨後就要準備祭拜先父先母的事情了。

於是便趁著今日,天兒也好來風也好,便帶著幾個丫頭,一道出門辦置祭禮所需去了。

要說這新都許縣,那可是紅袖的孃家故居啊!

只是早之前迫於兵火戰亂,家中老幼相攜流落他方,父母雙親又客死異鄉……

今日隻身故地重遊,舉目無親之下,紅袖心中自然百般哀傷,萬分淒涼……

隨後,當眾人轉到昔日自家的酒肆門前時,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門庭,紅袖更是潸然淚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啊……

這邊兒不過是衝著店內,多望了兩眼,在那門前多逗留了片刻,店內的掌櫃卻是別有心思著,打發開了夥計,親自迎出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