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日我便來取。”

“不敢勞先生大駕,明日在下會親自送去先生府上。”

“有勞了。”

這世上,他就沒有金錢擺不平的事兒!

酒駕撞人?

不怕!

咱有爹又有錢!

去夜店玩強殲?

不怕!

咱爹有名,咱媽年輕,咱家有錢!

“……”

這倆李爹……

天朝因你而精彩!

感慨完之後,便直奔曹府。

或許是因為退居二線的原因吧?

曹老爺子倒也沒有上位者的威嚴範兒,不過身上的長者之風還是有的。

黃炎的態度是,既不巴結逢迎,也不畏懼疏遠。

那就敬而遠之好了……

“賢侄不畏艱險,親自率軍勞師遠征,更又戰報大捷,老夫心下甚慰。”

“呵呵,伯父大人錯愛黃炎了。治世安民,我不如孟德兄。統兵帥將,我不如元讓兄。黃炎幸得二位兄長關照,方才有了今日的些許功名。”

“賢侄實在是過謙了……咦?你這金樽……莫不是皇室之物?”

“呵呵,伯父大人好眼力。這隻獸紋金樽,確是皇室之物。不過是梁王殿下送來的犒賞,另外還有一對兒琉璃盞,黃炎厚顏,留下自用了。這隻金樽,本來是送給孟德兄的,既然孟德兄遠在東郡,那就請伯父大人代勞一回,暫且收下。”

“那……老夫便代小兒,暫且收下便是。”

“有勞伯父大人了。”

二人對坐,笑談片刻之後,黃炎便起身告辭。

“老爺,這位黃小哥倒是有趣兒得很。”送走黃炎,返回客廳的時候,曹老爺子的一名侍妾,笑著說道。

“呵,這小子……”曹老爺子眯起一雙細長眼,緩緩評價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只不過,這隻金樽,倒是個麻煩事兒……”

“這有何不妥的?”年輕的小妾,不解著問道,“方才黃小哥也說過了,這等貴重之物,唯有老爺這般尊貴之人,才受用得起。”

“呵呵,這小滑頭……”老爺子望著大門口,黃炎消失的背影,捋須笑道,“人情給了孟德,恭維給了老夫,自己又拋去了一份擔當……臭小子!”

“哎呀,老爺……”小妾不滿著膩歪道,“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孟德的兄弟,又沒有惡意來著。您就把這金樽,同往日裡聖上恩賞的那些御賜,一塊兒供奉起來,不就成了嘛!好了好了,咱回房去了……”

“……”

夏侯老夫人對黃炎,倒是一直親近又親熱得很。

如今黃炎也算是夏侯家的乘龍快婿了,老太太自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當然了,這是有本事的女婿……

將那串幽香淡淡的檀木佛珠,呈上之後,老夫人心中對黃炎的喜愛,更是溢於言表。

“呵呵,賢婿每次前來探望老身,總會帶些稀奇又貼心的禮敬!老身真心謝過了。”老太太眉開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