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紅袖俏臉羞豔豔著嬌嗔一聲,一邊服侍著黃炎起身更衣洗漱,一邊柔聲說道,“公子,本地衛家的衛先生前來拜訪,已經在客堂等候多時了呢!公子還是趕緊起身洗漱,前去見上一見吧,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衛茲?昨晚在孟德府上剛見過一面,又沒啥交情,他跑來幹啥?”黃炎愣了愣之後,突然又想到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問題,忙起身梳洗,打算儘快將那廝應付走。

“呵呵,勞衛先生久候多時,黃炎真是慚愧得很!”客堂上,黃炎笑著拱手施禮道。

“呵呵,黃小哥神采奕奕,器宇軒昂,當真惹人羨慕得很!”衛茲仍是一副商人的謙笑,回禮道,“初到貴府,多有叨擾,還請先生勿怪!”

“呵呵,衛先生客氣了!請坐。”黃炎指向一把太師椅,示意道。

“這……”衛茲看著客堂上的這些桌椅,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衛某當真是孤陋寡聞了!在下也曾經商曆經大江南北,卻是從未見過這等典雅大氣的傢俱。”

“呵呵,不過是黃炎閒來無聊,只圖個坐著舒服罷了!還請衛先生坐上試試,感覺可好?”黃炎笑著,再次請道。

“咦?呵,呵呵,當真舒適舒坦得很啊!”坐上片刻之後,衛茲便開懷誇道,隨後又是一臉的謙笑,“自從衛某有幸結識了先生,這驚喜可是接連不斷哪!不想賢弟竟是這般多才多藝,衛某幾乎疑為天人!”

“呵呵,衛先生過獎了!”黃炎淡淡笑過,說道,“不知衛先生今日前來……”

“呵呵,”衛茲先是一笑,隨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燙金名帖來,雙手遞向黃炎,“這是衛某的私人名帖。在這陳留地界,衛家還算有點兒資財,名下商鋪也有幾間。日後但凡是黃府所需,只要肯駕臨小店,一應貨物只收先生半價!聊表衛某敬慕之情。”

“呵呵,衛先生錯愛了!”黃炎推讓了一番,笑著說道,“日後但凡衛先生有所吩咐,黃炎必當盡力而為。只是衛先生禮過於重,黃炎卻是收受不得!”

“賢弟卻是誤會了,”衛茲將那份金帖輕輕放在茶几上,笑著說道,“衛某今日卻不是僅為送禮而來,只是衛某有心高攀,以此為見面罷了。”

黃炎淡淡一笑,也不言語,只待那衛茲道明來意。

這廝卻是精明得很,跟後世上門送禮的方式差不多了。

為掩人耳目,沒人會手提大包小包的登門拜訪,清一色的信用卡,禮品卡……

“不知,賢弟堂上可都安好?可曾成家?”衛茲沉吟片刻之後,笑著出聲問道。

“呵呵,黃炎父母……”黃炎一想到身處異世的爹媽,心中一酸,便打住了話語。

“衛茲失禮了!請賢弟恕罪!”衛茲一見此情,忙起身拱手鄭重一揖,說道。

“呵呵,無妨,生老病死,天意難阻!”黃炎不甚在意地笑道。

“賢弟當真性情率真,淡泊得很!衛某實為歎服,”衛茲笑著移開話題,“那,不知賢弟可有婚配?”

“黃炎早有婚約在身,待來年便將迎娶,屆時還請衛先生賞臉,參加黃炎的婚禮喜宴!”黃炎笑著說道。

“哦……那,那衛茲必當備上厚禮一份,以為賀喜。”衛茲面上一愣,旋而又笑著說道。

“呵呵,黃炎先謝過了。”黃炎笑著回道。

“這會兒已近午間飯時了,衛某敢請賢弟移步,衛某已在酒家備下酒食一份,還請賢弟駕臨。”衛茲起身請道。

“這……”黃炎本想一塊兒推掉,轉念卻又一想,有人掏錢,有人請客兒,必須有人偷著樂呵兒啊!

幹啥不去?

“黃炎府上還有兩位過命的兄弟,本想今日兄弟聚會一場,這……”黃炎苦笑道。

“好說,好說!既然是太極賢弟的至交,衛茲自然也喜得結交!就請二位兄弟一同前去,可好?”衛茲笑著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黃炎笑著,問了一句。

“請請請!”衛茲心頭大喜道。

肯出臺就不怕你不脫衣!

“……”

喊上典韋跟小二,隨著黃炎一道去了衛茲已經備好了的,一家規模頗大的酒樓。

又是一番虛來假往的應酬過後,黃炎三人腆著肚皮,心滿意足地離去。

“老爺,這位小哥面生得很,老爺為何宴請於他?”酒樓掌櫃的,恭聲問了一句。

“能讓曹公以為至交的,會是普通後生?”衛茲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的掌櫃。

“那,恕小老兒多嘴,聽府上管家說,老爺甚至想要將二小姐許配與這位小哥?”掌櫃的小心著又問一句。

“衛家與夏侯家本為世交,昨日老爺我帶了夫人一同去夏侯府上探望,夫人偶然聞得夏侯老夫人說起,若非曹公長女尚且年幼,必當嫁與這小先生!呵呵,以夏侯家跟曹家的家世,尚且欲與其結為秦晉之好,若有機會,衛家自然要賭上一把!”衛茲望著街頭黃炎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自言自語地笑著說道,“這小哥倒是有趣兒得緊!明明尚未有家室,為何要推辭於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