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戰刀的圖形尺寸,用木料做出一把樣品來,儘快!”黃炎依舊語氣肅穆著,吩咐道,“萬良,順便去跟軍醫官打聲招呼,就說我要換藥。去吧!”

“是,大人。”眾人齊恭施一禮,退下。

“公子,先回去歇著吧!您那傷口扯開了,這段日子可不能再騎馬了!”周倉擔心著說道,陳小二卻是莫名其妙地偷偷咧嘴霪笑起來。

“走吧,扶我一把,疼得爺直冒冷汗!”黃炎咬了咬牙,說道。

陳小二跟周倉忙一左一右將他攙穩。

“公子,你說,給這馬匹釘鐵掌,寸長的鐵釘子砸了進去,可它為啥不會感到疼痛呢?”一路慢走著,周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小二!”黃炎沒有直接回答他,卻轉而衝陳小二去了,“你小子剛才偷笑什麼呢?別以為公子我沒瞧見!笑得一臉的霪蕩,想什麼了呢?”

“呃,回公子,黑老周剛才說,您這段日子裡不能騎馬了……”陳小二趕緊正起神色來,回道。

“公子,這廝是想說,騎馬跟睡女人其實是一個事兒!”周倉果斷地替陳小二答覆道。

“好你個黑周倉,你——”陳小二氣急之下,剛要反擊,卻被黃炎給打斷了。

“周倉!拿刀來!”黃炎冷冷地盯著陳小二,命令周倉道。

“公子,刀!剛打磨擦拭一新的!”周倉堅決執行命令,第一時間拔出自己的佩刀,遞到了黃炎的手中。

“嘿嘿!”黃炎接過刀來,衝著陳小二陰陰一笑,眉毛一挑,然後一把抄起他的左手,掰出一根手指頭來——噌!

“嗷——嚎——”陳小二果斷將自己的右手塞進了嘴巴里,死死咬住,硬生生地扛住了這殘忍的一刀!

“滾!疼個屁啊你!”黃炎丟開陳小二的左手,笑罵道。

“咦?好像真的不疼哎……”陳小二眼圈裡滾著熱淚,低頭一看,自己左手方才被掰住了大拇指,真的還在哎!

只是被削去了一截指甲而已……

就連旁觀起鬨的周倉,方才也被嚇了一跳!

在黃炎捏住陳小二一根手指頭的時候,還以為自家公子當真要狠心切下一根來呢!

“其實呢,馬匹的腕踝以下,那半寸厚的蹄掌跟人的手指甲是一樣的東西,”黃炎好笑地看了一眼仍是驚魂未定的陳小二,解釋道,“平常在修剪,或者給它釘馬掌的時候,只要別深入太深,不傷著它的蹄筋肉,它是不會感到絲毫痛楚的!而且,馬掌跟人的指甲一樣,都是不停地在生長,所以平常也需要定期修剪打磨。爾等可曾明白否?”

“公子,周倉明白了!公子,您曉得的東西可真多!”周倉不無佩服地說道。

“呵呵,明白就好,”黃炎笑了笑,又轉向陳小二,“小二,你可明白?”

“嗷——嚎——”陳小二突然又是一陣哀嚎!

“你嗷嚎個屁啊!公子都說了,切你一點兒指甲蓋兒,不會死人的!”周倉怒道。

“你知道個屁啊!”陳小二哭喪著臉,回道,“左手是不疼的,可是剛才把右手放在嘴裡咬出血了,能不疼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