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沒有問題了,外人們是無法找到這裡的。”

“那麼,你想要和我們談什麼?”

貞德雙手抱肩坐在石頭上,她的目光鎖定在巴辛姆身上似乎在打量著對方,然後收回目光又看向旁邊的神女。或許比起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中東刺客,貞德對神女的好感度要更高一些。

這裡是一處暗黑的山崖深洞訊號發射不出去,外面的雷達和宇宙衛星也搜尋不到這裡,三人安心的呆在這裡也不用擔憂被美國人的軍事衛星實時監控,實際上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美國人正在調動兩顆高精衛星,掃描羅馬城以及周圍環境。

“關於那個操控蟲子的噁心傢伙你知道多少?希望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冷淡的語氣中透露著不信任,貞德盯著巴辛姆眼神中帶著一絲戒備。可能是出於西方人天然對中東的戒備感,又或者是曾今的十字軍東征所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天主教徒的貞德總是覺得這個“真主信徒”不是可以信任的物件。

“貞德別這麼針對別人,他並不是敵人。”

“我沒有針對他,只是……對藏匿在陰影裡的傢伙沒什麼好感。”

貞德滿是厭惡的說道,她的語氣和目光看起來很冰冷,或許這也和當年她被活活燒死有著很深的關係。

神女看著賭氣般轉過頭的貞德,搖了搖頭。

“那麼讓我們長話短說……巴辛姆?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深感榮幸,森之巫女。”

森?回想起來對方應該是看到自己的森羅永珍而產生的聯想,老實說這可比什麼神之巫女聽起來親近多了,所以七海櫻也沒有排斥的預設了這個稱呼。

“那麼您剛剛說和我有關是指?”

“是的,其實在解釋本次事件以前,我需要先詢問兩位一個問題。”

貞德和巫女同時投過來疑問的目光,只是前者略顯冰冷。

“關於聖母會兩位有……聽說過嗎?”

巴辛姆本來是想要問的是瞭解多少,可是當聖母會出口以後兩位都同時露出了莫名的目光彷彿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樣子。巴辛姆內心咯噔一下,這兩位該不會還對聖母會一無所知吧?

如果是森之巫女畢竟是極東之國不知道倒也合理,可是聖女貞德同樣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這就極其不正常了。按理說聖女貞德可是法蘭西的最強超凡和唯一依靠,法蘭西高層不可能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上對她隱藏聖母會的存在。

巴辛姆眼睛一轉心裡想到,要麼是這件事情聖女貞德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想暴露出來,要麼就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這其中可以玩味的地方就很多了,不過這事情畢竟牽扯到法蘭西內政也不好說什麼,當然巴辛姆更懷疑的是法蘭西高層裡可能就有聖母會的成員。

“聖母會……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邪教組織,他們擅長編造謊言和玩弄人類的感情,而每一個加入的會員都需要喝下“忠誠之血”來表達對組織的忠誠。雖然它們成立的時間不長,可是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已經影響了小半個世界。”

“忠誠之血?”

神女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間想到了血女。那個以一己之力險些摧毀了整個日本的怪物,她的能力就是操控血液任何生物包括超凡在內,在她的面前就宛如螻蟻般說捏死就捏死。

東京都的徹底毀滅兩千多萬人流離失所,人員傷亡達到百萬級。這簡直和往人群裡直接扔一顆核彈沒什麼差別,而血女就是站在這累累白骨上成就了自己的鼎鼎兇名。

和這個怪物比起來神女的“森羅永珍”和聖女的“皆為虛無”就像是裝甲車與戰列艦的區別,兩者的規模和破壞力是次元級的差距。雖然都是滅城級的攻擊手段,但血女的特殊能力加成讓她早就超出了這個範圍。

“是的,但還不止如此……”

巴辛姆略帶驚訝的看著緊張起來的神女,他明明還沒有說到重點但對方已經緊張起來。不愧是神女果然是第六感非常敏銳啊,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血女的創傷綜合症了。

片刻過後。

深暗的山洞裡一陣寂靜。

“那群混蛋,究竟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聖女貞德臉色鐵青的攥緊了拳頭。我深愛的法蘭西啊,即使是六百年後的世界掌控你的依舊是群愚蠢的豬頭們,如果不是我的身心不允許我做出危害你的事情的話,我真恨不得現在就返回巴黎殺光那群蠢貨。

沉浸於長生不死和返老還童的謊言裡為聖母會提供一切資金,軍事物資乃至情報甚至就連她的底細估計都被出賣了吧。不,或許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一步,至少貞德不相信聖母會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耍手段,那樣的話貞德的感知能力會瞬間識破他們的存在。

聖女貞德的眼神中蔓延著冰冷的殺意。

“我事後返回巴黎會立刻著手調查此事,如果那個戀母癖敢擋我的路就先從他下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聖女貞德渾身殺氣騰騰,甚至怒極反笑。

“超凡殺人和殺死一國領袖是兩碼事,你別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