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當她是女人看待的話,一定有不少男人為此丟了性命。因為這女人身上的殺氣很重,她殺過人而且一定是近身襲殺才會有這種如野獸般危險的目光。

巴辛姆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盯上自己,要知道他從進來開始連句話都沒說過。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實在太過平靜了,可能是出於對實力的自信又有著超凡的手段,光是氣勢上而言巴辛姆已經比這裡所有人突出太多了。

那道視線的主人躲在陰影中默默注視著一切,她懂得如何在黑暗裡隱藏自己,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儘可能降低自己在人群裡的存在感。她不僅是一名意志堅強的戰士,從掌握的技能來看,她應該還是一名狙擊手或者是幹過類似的工作。

巴辛姆沒有理會這道視線,對方顯然也只是在暗中觀察沒有過來接觸的打算。

就這樣雙方保持著一種默契,忍耐到了晚上。

……

晚上發飯食的時候,看守計程車兵們態度極為惡劣,將一些過期的塑膠食品扔到地牢裡。

看到這一幕的巴辛姆故意用言語刺激了其中兩個人,別管他的意圖是什麼,反正被激怒計程車兵抽出了電棍,將巴辛姆按在地上狠狠收拾了一頓。

倆人真的是非常兇狠的暴揍了一頓,換成普通人早被打斷骨頭了。

“你等著吧,活不過今晚了你個XX。”

這句話似乎隱約有什麼其它含義。

收拾完巴辛姆後,看守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與此同時巴辛姆也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似嚴重的傷勢其實只是皮肉傷,以他的體質最多一夜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擦了擦鼻血,這時巴辛姆發現周圍的人群似乎遠離了自己稍許。

是因為看到巴辛姆故意挑釁看守被怒揍了一頓,一群害怕受到連累的人自然就會想要離的遠一些。他們灰色的眼睛裡倒影著巴辛姆的樣子,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排斥,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要故意招惹看守。

這群人早已經放棄了求生的希望,就像巴辛姆最初見到時的一樣,目光中已經沒有未來可言。除了那個蹲在牆角的人以外,這裡的人早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和生命,麻木到只要不是威脅到他們自己的生命,就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態度。

巴辛姆默默的走到了一邊,他不想搭理這群早已經對自己絕望的人

“為什麼要故意招惹他們?”

這時一道粗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道視線的主人看到巴辛姆故意刺激看守,也見到看守揍他的時候也是往死裡打的。高壓電棍不斷戳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視線的主人就品嚐過好幾次了,每次幾乎都要了她的半條命。

也正因為看到看守如此下狠手,才相信對方不是什麼其它身份。而且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真的不怕死的間諜,實際上怕死倒戈投降,成為雙面間諜才是一部分間諜的真實寫照,電影裡那種悍不畏死的角色終究是藝術加工的作品。

而視線的主人再無疑慮,主動靠過來搭茬,腳上的鐵拷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眼睛裡還有精神,不像他們都是麻木等死的行屍走肉。像你這樣的人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除非你有著一個計劃。”

“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樣是想從這裡逃出去的話,算我一份。對了,我叫艾雅是一名前伊拉克什自由軍戰士,論戰鬥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視線的主人,同時也是名叫艾雅·歐克的女戰士如此自我介紹著。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艾雅,但你認為這樣主動暴露自己是理智的行為嗎?”

巴辛姆用冷靜沉穩的語氣提問道。

面對巴辛姆這種沉穩的氣質表現,艾雅·歐克的眼神中閃過莫名的光芒,對逃出去的希望又多了一分把握。

“我觀察過你,你的眼神看似平淡卻積累太多的壓力,也見過太多的血腥。雖然你竭力掩飾,但身上還是有著揮之不去的戰場硝煙。像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大部分人死光了,少數活著的也都快死了,所以我很熟悉你這種人。”

“再者,明天晚上他們就會把所有人運走,運走前我們都會被割斷手腳筋防止逃跑,倒那個時候我就是死路一條。如果今天你沒來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惹怒看守然後做和你一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

“趁著捱打的時機,偷走你藏在胸前右手裡的開鎖鑰匙。”艾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淡淡的說道:“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看見所有人的動作,正是憑藉著這種天賦異稟很多時候我才躲過一劫,躲不過去的時候我也在夜晚殺光了追蹤我的人。”

對方的心思縝密和臨陣果斷,讓巴辛姆回身看向艾雅。

只見她披著亂糟糟的黑色短髮,身上穿著游擊隊特有的混搭服飾,但她的身體健碩有著黃金比例,雙臂修長露出流線性的肌肉線條,手指骨節粗壯,手掌更是因為常年持槍或者握刀留下了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