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齋持刀走向被四名警察羈押的虎衛三郎,越是接近對方拔刀齋身上的殺氣越是濃郁,雙目中閃爍的殺機讓擋在他面前的警察們嚇出一身冷汗,儘管對方只有一個人卻在氣勢上徹底壓倒了全場。

而對方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低頭,避開那如劍芒般刺目的眼神。

在場那麼多的警察竟無一人敢擋在拔刀齋的面前。在拔刀齋那股足以壓垮人心的氣勢面前也只是徒勞的掙扎,就如同面對食物鏈最頂端的獵食者的肉畜一樣,雙方的差距是次元級的差距。

隨著拔刀齋身上的殺氣越發濃郁,他的身影在這片黃沙飛舞的空間也變得越發高大起來,漸漸的所有警察不得不用一種抬頭仰視的目光,看向拔刀齋同時害怕的不斷後退,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仰望天空的巨人,看著他龐大的身軀即將從頭頂邁過自己等人的軀體,而他們不過是區區匍匐與地的螻蟻罷了。

“不準動,再繼續向前我就開槍了!”

佐藤惠咬牙擋在了拔刀齋的身前,那一瞬間佐藤惠恍惚間以為自己是擋在一把鋒利的刀刃前,而刀刃已經刺穿了她的心臟。但儘管她很害怕但是不得不做,因為如果在這裡後退的話,佐藤惠感覺自己身為人和警察的某個重要部分就再也不存在了。

“句…舉起雙手立刻投降,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剛開口竟然咬舌頭了,佐藤惠羞愧的滿臉通紅。

“不管你是誰和出於什麼目地要殺人!但我是警察,法律是我行動的唯一基準,任何想要傷害民眾的行為都是犯罪理應制止!”說罷,佐藤惠回頭看了一眼虎衛三郎,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的情緒。

“只要他一天不被宣判成為罪犯,保護市民就是警察的天責與個人感情無關。而且能夠斷定犯人的只有這個國家的法律和司法機關,像你這種人根本無權做出任何決定,更別提剝奪對方生命這麼嚴重的罪行。現在我警告你最好舉手投降,否則的話——”

佐藤惠想要威脅對方,卻發現對方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宛如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

與此同時網路上更是群魔亂舞,許多對現實和社會不滿的人更是頻頻爆出粗口,直接問候女警的家人和XX器官,大部分人都在指責女警虛偽做作,只會說一些大場面的話,根本就不會務實行動。

“呵,這就是現在的警視廳啊……真是長見識了。”

“日本已經完蛋了,警察都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說的那麼好聽,那你倒是先去把極道都抓起來啊,現在逞什麼威風!”

“壞人不抓,惡人不抓,等到別人出手了就跳出來搶功了我可去NMDGB!”

“頂樓上的,面對惡黨我畏畏縮縮,面對正義我重拳出擊,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總結下來就是每個人都非常看不起女警的行為,認為她不過是在裝X,因為如果她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盡職盡責的話,就應該早點把虎衛三郎抓起來,徹底剷除虎爪組這個神戶市的毒瘤。然而事實是直到今天虎爪組都在為所欲為,如果不是遇到拔刀齋的話,天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到迫害?

普通民眾遭受苦難的時候不出現,非說什麼要有證據才能起訴,結果大部分人都拿不出證據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但是這就算了,等好不容易有人能出來主持公道執行正義的時候,這幫XXX又TM跳出來說什麼要維護市民安全——可去你***的**吧。

網路上大致都是如此類似的言論。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說了警察的行為並沒有不對的地方,他們只是按照系統規章辦事,你們不能要求每個警察都是孤膽英雄為民請命,再說了如果人人都這麼幹的話,那和亂世有什麼區別嗎?當然這些話只不過是小部分的人會說,而且很快就被口水淹沒。

儘管這個女警獨自敢跳出來顯得勇氣可嘉,可惜終究是蜉蝣憾樹。

但拔刀齋不會傷害這些警察,因為那就和他的人設起衝突了,原本拔刀齋就是嫉惡如仇願意為了拯救蒼生而甘願成為冷血的劊子手,雖然他的雙手沾染了不少血債,可內心自始至終都是為了憧憬中的盛世太平而揮舞刀刃,對和平與守護蒼生的信念已經刻印到了他的骨頭裡。

所以拔刀齋收起了長刀,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在胸前。

“土遁·大地改造。”

拔刀齋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轟隆隆!

下一秒無數巨型石柱從地底竄起,順著柏油馬路延伸至街區的盡頭,這些高大猶如城牆般的石柱不僅擋住了所有警察和媒體的目光,更是將牆內和牆外徹底分割開來,在外面的那端是陷入驚恐和震撼中的警察媒體,而在牆內的是拔刀齋與那名女警。

“這,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