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看著胡萬全,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馬湘看見姜萊的表情古怪,似乎要哭了出來,十分不解。“姜萊,你怎麼了?”

姜萊回過神來,“阿姨,周格打算怎麼拯救胡叔叔啊?”

馬湘聽了,表情變得愧疚不安。“他說,如果以胡門掌門的身份,把法術全都度給萬全,就可以修復。”

說完,馬湘慚愧地低下了頭。

姜萊對這個答案一個字也不信,凡人掌門的法術,對奶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奶奶不會說自己救不了的。

姜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可是……為什麼一定是周格呢?”

姜萊知道,這個問題十分不禮貌,馬湘一定會認為姜萊在指責自己,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自己只想弄清楚情況。

馬湘眼中含著淚水:“如果我去,就要以命換一命才行,先不說我找不到以命換命的施法者,就算是用小格的方法,我也是沒有資格。我沒法成為馬家掌門,胡家的也不可以。”

姜萊聽了馬湘的話,心中的疑惑並沒有減少,唯一能確定的,是馬湘也不知道真相。

此時的姜萊,心中尚存著一絲僥倖,會不會周格不知道胡萬全的真實情況。

因此,姜萊沒有把心中的疑惑告訴馬湘。

姜萊只能假裝相信了的樣子,便帶著馬湘來到了塗山。

剛進入塗山的山門,就看見周格和孟遠山迎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周蕊。

周格激動地拉著周蕊的手,引薦給馬湘。

“媽!”周格顫抖著說著,眼圈中淚水在打轉。“妹妹回來了。”

馬湘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看見周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終於確定女兒就在眼前。

此時周蕊渾身還是溼漉漉的,臉色面無血色,雙目紅腫。

馬湘看在眼裡,心被狠狠地揪起。

馬湘輕輕地走到周蕊的身邊,伸手想去摸摸周蕊的臉。

周蕊本能地想躲開,可是稍稍向後仰了一下,又強忍著站了回來。

馬湘的嘴唇微微抖動,停頓了很久,卻只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說完,便泣不成聲。

周格連忙安慰馬湘:“媽,現在妹妹找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咱們不去想那些傷心事了。”

馬湘哭著點點頭。拉起周蕊,向姜萊和孟遠山告別,便打算離開塗山。

周蕊從姜萊的身邊經過時,對上眼神的那一刻,姜萊看到了仇恨。

這個眼神跟在地牢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姜萊馬上感覺到強烈的不安,如果周蕊真的跟周格相認,她仇恨的應該是豬妖,怎麼會仇恨自己呢。

周蕊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眼神的不妥,連忙避開眼神,看向了別處。

姜萊連忙跟了上去。“周蕊身體不好,我跟你們回去,幫你照顧她吧。”

此話一出,姜萊看到周蕊猛地抬頭瞪著自己,這次,姜萊可以確信,周蕊就是恨著自己。

這更讓姜萊放心不下。

周格和馬湘本想拒絕,姜萊卻已經搶先說道:“而且我也好久沒看見哮天了,這次回去正好看望一下他,再問問我師父在哪,我也想我師父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馬湘聽著姜萊的原因,覺得很合理,而且想著姜萊和周蕊都是女孩子,有著姜萊在,周蕊應該能更快適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