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地府,她要去哪找來老師啊。

思慮再三,姜萊來到了崔鈺的判官殿。

鬼差很快就告訴姜萊,自己可以進去了。

進入判官殿,姜萊深施一禮後,連忙問起來榮的去向。

崔鈺翻出生死簿,安慰姜萊:“令尊已經回家去了,他屬於陽壽未盡,等陽壽盡了,我再派鬼差給他勾回來投胎。你放心,只要不作惡,就沒有大礙。”

姜萊聽了放心的點點頭,原來是出去玩耍去了,唉,沒事就好。

知道來榮沒有事,姜萊開心地拜別判官,急忙飛回來校園。

可剛剛飛到校園,姜萊看見一個人影走向了湖邊。想到剛剛到女鬼,姜萊有些擔心這個人。

姜萊按下雲頭,反正自己現在是一道生魂,誰也看不見自己,就輕輕地落在了這個人的對面。

等看清了這個人,姜萊不由心中一驚,這個人就是孟遠山。

姜萊本能地想後退,可是此時孟遠山無視姜萊,徑直地走了過去,姜萊放下心來,原來孟遠山看不見自己。那就是說明,孟遠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即便如此,姜萊還是有些放不下懷疑,但萬一孟遠山真的就是普通人,一會被鬼殺了怎麼辦。

姜萊只得跟在孟遠山的身後,打算等孟遠山過了湖邊,就趕緊回去睡覺。

本以為孟遠山只是路過人工湖,沒想到,孟遠山竟然走到了人工湖的湖邊。

姜萊剛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孟遠山徑直地走到了湖邊的一棵大樹下,坐下休息了。

姜萊忍不住開口抱怨:“大晚上的,你坐這幹嘛,我還得保護你。”

反正孟遠山也聽不見。但此時,姜萊有些希望她能聽得見,因為孟遠山竟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笛子。

“唉?你不會要吹奏一曲吧?你可快回家吧,這裡有鬼!”

孟遠山自顧自地吹奏起來,笛聲宛轉悠揚,有一種古曲的感覺,可是姜萊絲毫沒有心情欣賞,此時的她只想回家睡覺。

姜萊等了一會,四處張望。夜風中的柳樹妖嬈的擺動,姜萊張望了很久,也沒有看見鬼影。

再看看孟遠山,還在那一副閒雲野鶴的樣子,姜萊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自己吹吧,我睡覺去了。”

姜萊說完打算飛走,可是剛要離地,一道白綾甩向自己的面門。

姜萊迅速後退,伸手召喚出寶劍迎戰。

在笛聲中,姜萊和女鬼打在一起,女鬼看樣子做鬼有些年頭了,法力很高,雖然不是厲鬼,但是也幾次險些傷到姜萊。但姜萊也只有招架的份,她只能寄希望於孟遠山快點走,自己也可以趕快脫身。

可是時間拖的久了,姜萊漸漸的感覺到體力不支。

這時,孟遠山的笛聲漸漸停止,一曲終了。孟遠山隨即換了一首很激進的曲子。配著曲子,姜萊竟然感受到了力量,面對女鬼的進攻開始遊刃有餘。

而女鬼對於笛聲似乎有些痛苦,法力越來越弱,動作也越來越笨拙。

女鬼發現了笛聲對自己的影響,虛晃一招打掉姜萊的寶劍,進而把姜萊逼入死角,奮力的一揮手,抓向姜萊的臉,姜萊本能的用手臂擋住臉。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抓傷。

而女鬼傷了姜萊,並沒有進一步傷害姜萊,而是飛快地撲向孟遠山。

姜萊見狀,連忙飛回孟遠山身邊,快速拿出寶珠,用佛光罩住了女鬼。

女鬼被佛光籠罩,動彈不得,掙扎多次都沒有用,只能哭哭啼啼地跪倒在地。

女鬼雖然一襲白衣,可是面容姣好,這一哭梨花帶雨,哭得姜萊有些不忍心。

姜萊雖然不忍心再傷害女鬼,但還是一本正經的教育女鬼:“看你做鬼也有些年頭,沒化成厲鬼說明你身上也沒有人命,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投胎或者好好修行,知不知道,一旦害人就回不了頭了。”

女鬼磕頭如搗蒜地求饒,哭著解釋道:“是我一時昏了頭腦,想給我相公出氣,才會這麼衝動,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傷人了。”

姜萊聽到相公一次,想到剛剛的男同學,疑惑地問道:“剛剛那個想打我的男同學是你相公啊?他打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女鬼聽了,抬頭瞥了一下姜萊身後的孟遠山,又連忙低下了頭。姜萊反映了過來,原來女鬼是要找孟遠山算賬。還好還好,如果孟遠山因為剛剛幫了自己,反而被女鬼纏上,姜萊罪過可就大了。

姜萊頓了頓,清清嗓子,說道:“你跟你相公怎麼回事,人鬼殊途,還拿個骨頭當吊墜。還說你不想害人?”

女鬼連忙搖頭否認:“我跟相公是幾世的情緣了,我從來不敢吸食他的陽氣,是相公為了見我,跟別的鬼魂做了交換。我會勸他的。”

女鬼說得言辭懇切,姜萊信了幾分。問清了男同學的年級專業,姜萊揮揮手,讓女鬼退下來。姜萊對化解陰氣還是有幾分信心的,改日趁男同學不注意,用寶珠照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