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看著姜萊推著小車走進教室,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姜萊同學還是態度很積極的。”

姜萊心中暗暗叫苦:“我不積極你能原諒我嗎”,嘴上露出儘可能真誠的假笑。

張教授開心地遞過來一個小刀片:“那麼,姜萊同學,你來給這隻小狗備皮(剃毛)!”

“啊?”姜萊驚呼,不可置信地看著張教授,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內心暗暗叫苦道:“這,這教授真的不是在玩我嗎?他真的沒有在報復我嗎?”

“姜萊?哈哈,不敢是嗎?沒關係,你要走出這一小步,才能有美好的將來啊!”

看得出來,教授對自己的諧音梗很滿意,同學們好像也覺得挺好玩,姜萊卻覺得一點不好笑。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在教授的幫助下,姜萊把狗綁在了操作檯上,這時小黑狗已經麻木了,生無可戀的樣子,軟成了一攤泥。

姜萊拿出小刀片,一點點地颳著小黑狗肚子上的毛,教授在旁邊耐心指點。姜萊緊張得有些發抖,恨不得一根一根的刮下這些毛毛。突然手一抖,狗肚子是出現了幾滴血。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起鬨到“啊啊啊啊,你好可怕,竟然直接把狗肚子劃破了,它還沒打麻藥呢,你太殘忍了”。

姜萊面無表情的直起身子,嘆了口氣,問道:“誰有創可貼?”說著舉起了自己冒血的食指。

一時間鬨堂大笑,同學們紛紛調侃姜萊捨己為人,啊不,捨己為狗。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劃傷狗狗。

簡單地包紮後,姜萊趁機申請放棄備皮資格。在教授乾脆利落地拒絕下,姜萊繼續了備皮。

姜萊看見狗肚子上長了一個小紅包,一邊刮毛一邊尖叫:“老師,咋辦,這狗是不是長瘤了!”

不等教授回答,姜萊已經不小心割下了小紅包,狗渾身抖了一下,繼續放空雙眼。這次真的出血了,小黑狗倒是淡定,看來已經心如死灰了。

姜萊拿起棉球止血,緊張地自我安慰著說道:“沒事沒事,長……長瘤了早晚得割……就是……啊……那個……”

不等姜萊找完藉口,教授皺眉說道:“那不是瘤,是狗的乳.頭啊!”

姜萊不可置信的搖頭辯解道:“老師!那!那是公狗”

教授眉頭皺得更緊:“公狗就沒有嗎啊,不信你去數數,你還能找到7個。”

姜萊呆若木雞,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陣微微的寒風吹過她的耳畔,吹得他渾身雞皮疙瘩,一個男聲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造孽啊~”

姜萊驚得瞪大雙眼,猛地後退一步,轉過身子。眼前的不是別人,就是嚇唬了她兩次的大體老師,啊,不對,三次了。姜萊恨恨地想到。

第三次見面,姜萊就像黑狗一樣,也麻木了。深呼吸幾下,儘可能表現得平靜,姜萊知道,這次一定要裝作看不見男鬼的樣子。再喊出來,可能就坐實了自己精神分裂了。

教授看見姜萊的舉動,嚇了一跳,以為是姜萊割掉了狗乳.頭受到了刺激,連忙過來拍拍姜萊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剛開始學難免出現各種各樣的錯誤。你坐下歇會,我來吧。”

姜萊一言不發地退到一邊,找了個椅子坐下,劉團團跟著她也退出了同學圍成的圈子。一邊幫姜萊扇風,一邊嘴裡叨咕著什麼。姜萊腦子嗡嗡作響,根本聽不見團團說了些什麼。

對,默唸也是可以的

“九天雷聲應元普化天尊!”姜萊在心中努力地呼喊著。

還是沒用啊,那個大體老師就站在那看著他,微微地笑著,他可能覺得自己笑得挺慈愛吧。可是姜萊覺得更加恐怖。

這是大體老師對他說道:“沒用的,你念是不會起效的。”

姜萊發現大體老師可以聽到她內心的呼喊。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體老師面露悲色:“我想讓你幫我,我想投胎。”

姜萊一陣眩暈,心中對大體老師說道:“大老師,我一個肉體凡胎,哪有那個本事,要不你換一個人行嗎,我看我那個學長……不是,我看你去廟上或者道觀就很好啊,何必為難我。”

大體老師笑了起來:“哈哈哈,你以前是,但是現在你已經開了陰陽眼,已經不是肉眼凡胎了,你知道嗎?”大體老師露出得意的神色,繼續說道:“我做大體老師,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我用了18年的功德,給你換來了陰陽眼,怎麼樣,你感動不!”

姜萊氣的大腦嗡嗡作響,咬牙說道:“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