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被詆譭!”秦筱筱倒是很意外,她也表明自己的態度,“嘴長在別人身上,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我就算表現的再如何毫無瑕疵,那些討厭我的人還是能找藉口罵我,不如肆意一些,自己過的開心就行了!”

戰北城此時看著秦筱筱的眼睛裡閃過興味,“小小,你這麼說,會讓我誤以為你想要,你真的準備好了?”

秦筱筱的臉又紅了幾分,她盯著戰北城看,他眼神亮的驚人,讓她心跳都快要漏拍了。

秦筱筱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正常,明明對他是有感覺的,他還是瘋的時候,她就有那種隱隱的情愫,他回來的那天,她真的很激動,可是過後,他向她表明心意,她卻有點抗拒,並不想再深入了。

就像現在,本來她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的,可是戰北城這麼一問,她又退縮了,幾乎是一秒認慫,“我,我,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戰北城笑了笑,倒也沒怎麼失望,他本就不準備現在就要她,他看的很通透,秦筱筱對人戒備心很重,應該是和她的經歷有關,她和談九通師徒相處這麼久,才漸漸開啟心扉。但是他不一樣,他要的是秦筱筱的心,然而她的心上像是裹了一層厚厚的繭子,他能感覺得出來,她對他,應當是有感情的,但她習慣性將她自己的心層層裹住,其實就是害怕受傷害,在沒有將她心裡的障礙消除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可能適得其反。

“你笑什麼?”秦筱筱有些惱,感覺像是自己的心思被戰北城看透了一般。

“沒有!我沒笑!”戰北城抓住秦筱筱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裡,又親了親她的臉,“只是覺得小小好甜好香,怎麼也吃不夠!”

秦筱筱抿了下嘴角,橫了戰北城一眼,她想是一回事,但真要她表現出開放的樣子來,她又做不到了。

“好了,你別動,我去給你打熱水過來,你就在這裡洗!”戰北城抱著秦筱筱,將她放在旁邊的鋪上,刻意避開她的視線,起身匆忙就要出去。

“不用那麼麻煩,我和你一起去洗漱間吧,”秦筱筱也要跟著起身。

“我去就行了!”戰北城卻堅持,他已經走到門口,正伸手要拉門。

秦筱筱覺得戰北城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跟著走到他身旁,很自然地也要伸手拉門。

隨即,秦筱筱就發現戰北城目光躲閃,他的手也好像在遮擋著什麼,她就更奇怪了,“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哪裡不舒服嗎?”

說著,秦筱筱還伸手去抓戰北城的手,“我來看看!”

戰北城一張俊臉都要抽筋了,“小小,你確定要看?”

秦筱筱挑了下黛眉,剛要說話,但眼神卻已經瞥見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和尋常不一樣的狀態,她秒懂,立刻扭過頭,臉紅的要滴血,“不看了!”

“在這等我!”戰北城匆匆交代一句,就急忙出門了,他急需要冷靜一下,不然在這裡和秦筱筱一直在一起,她身上的香味太誘人,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幾分鐘後,戰北城回來,手裡提著一壺熱水,火車上條件簡陋,秦筱筱不能像在家裡一樣洗漱,就簡單擦了擦,刷了牙,便爬到床鋪上準備睡覺。

因為一晚上兩次看到不該看的,秦筱筱現在看見戰北城就有些彆扭,但戰北城卻毫不見外,硬是擠到秦筱筱床上,非要和她睡一起。

“喂,這裡床那麼多,你幹嘛非要擠我。”火車的床鋪都是單人床,本就小,一個人睡將將就,現在戰北城這人高馬大的男人硬是貼了過來,秦筱筱都被擠的貼牆上去了。

“不抱著你睡不著!”戰北城嘻嘻笑著,那張俊美非常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不好意思。

秦筱筱嘟嘴,“你就不怕再出現剛剛的事了?”

“沒事,我能控制住!收發自如!”戰北城開起了車。

“打住!”秦筱筱一聽他說話,腦子裡就嗡一聲,哪裡還敢接話,反正也不是沒一起睡過,擠就擠吧,這傢伙身上熱乎乎的,正好給她當天然的暖爐。

“小小,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把我當暖爐了?”戰北城瞧著秦筱筱那閃爍的眼神,一下子就猜中秦筱筱的心思。

秦筱筱當然不承認,“哪有!”

戰北城也不多問,長臂一伸,就將秦筱筱攬進懷裡,因為床小,兩個人只能側身躺著,身體貼的很緊,秦筱筱都能聽見戰北城強有力的心跳聲。

這心跳聲混著火車轟隆隆前進的聲響,彷彿天然的催眠曲,還有他戰北城身上的熱度,讓秦筱筱很快就睡意襲來,她自覺地在戰北城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陷入沉沉的睡眠。

就在秦筱筱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彷彿依稀聽見戰北城在她耳邊喟嘆,“丫頭,什麼時候你才能對我完全敞開你的心?”

敞開她的心?什麼意思?她的心還要怎麼敞開?

秦筱筱腦子有些鈍,她甚至困惑的想,前世她不是被剜了心嗎,那這輩子她還有心嗎?

這一晚上,秦筱筱睡的很好,即使睡前她又想起前世被剜心的一幕,卻並沒有再像從前一樣一想到就會渾身發抖,恐懼憤怒,進而噩夢連連,昨夜她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依稀好像做了夢,但醒來後全忘了個乾淨。

秦筱筱一睜開眼,就對上戰北城深邃的眼,她連忙揉揉眼睛,生怕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讓他看笑話。

“別揉了,什麼都沒有!”戰北城拿下秦筱筱的手,他像是沒睡好,眼睛下面有些青色,但精神卻好的很,“起來了,一會該到站了!”

秦筱筱也想著自己從前在清含縣,還在秦家溝的時候,真的是蓬頭垢面,衣服都是省著穿,什麼醜模樣都被他見過,所以也就釋然了。

兩個人起來後簡單洗漱,吃了早飯,秦筱筱見戰北城一直在活動胳膊,她不由調笑道:“是不是麻了?”

戰北城站在中間的走道伸展身體,聞言只衝秦筱筱笑了笑。

秦筱筱坐在桌子旁,託著腮,也笑:“我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說的就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新婚夫妻,每晚都抱著睡,妻子枕著丈夫的胳膊,然後三個月後,妻子得了頸椎病,丈夫得了肩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