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說:“這回餐飲業損失慘重,等疫情結束得有很多家幹不下去,全得出租出兌。”

豔華說:“依仗去年聽你的沒擴張,要不然咱家也夠嗆。年初一去年新開了四家店,少說投進去三百萬,本都回不來。”

“啥都是盛極必衰這是趕上疫情了,即使沒疫情今年的餃子市場也不好做。開餃子館的太多,供大於求,已經造成了惡性競爭,等那些底蘊差的自然被淘汰。”老譚說。

英子說:“去年年初一從咱家挖走不少人,現在那些人都後悔了,尤其聽說咱家放假還給開生活費。”

朱德寶說:“後悔也沒用,走的時候想啥了,不都奔著人家給的高工資去的嗎。”

英子說:“我帶的那兩個小姑娘走的時候說在咱家漲工資慢,啥都得看分數,分數到了就漲,分數不到只能是乾著急,不像人家年初一去了就給到位。

現在倒好,在家幹待著上不了班,一分錢沒有不說,聽說等解封之後那些店還不一定全開,趕上她倆乾的店不開的話就等於徹底下崗。”

老譚說:“年初一現在是十四家店,我估張向東得兌出去七到八家,要不然他資金鍊就得斷。”

老鄧說:“主要是能兌出去行,兌不出去呢?一家店保守估計五十萬,他損失不起。另外還有租金呢,你可以不營業,但租人家房子得給錢吧,不給錢人家也不能讓你幹。”

老譚說:“這就是盲目擴張的結果,對前景沒有理性預判。”

豔華說:“咱家整整發展了十年,到去年五月份才全部收回成本,要不然去年也不能賺那些錢。現在是等於白得四十家店,即使不幹了全出手也都是純利潤,這一點他年初一做不到。”

老譚說:“張向東就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又過於自負,跌跟頭是難免的,我要是他那個歲數估計也那樣。”

豔華說:“你不能,你的穩重勁兒大夥都知道。我昨天跟燕子通電話還說呢,你就是阿巧的定海神針,有你大夥啥都不怕。

拿過年放假這件事來說,一下子省了小四百萬。這要是不放假得進貨吧,咱家哪年春節期間備貨一家店不得十來萬,四十家就是小四百萬。

要是營業的話那小四百萬的貨全都得壓著,一分錢賣不出去,另外還得給員工開工資吧,還得養著吧,一日三餐不是錢呀,一千八百口人呢。

所以說老譚你就是咱家的福星,有你啥都有了。”

老譚笑,說:“所以你就拿省下來的四百萬給員工發生活費了。”

“開始沒那麼想,等發完了和北京的王姐通電話時她給算的這筆賬,要不然我沒合計。”豔華說。

“她挺會算。”老譚肯定地說。

“王姐現在和你一樣成世外高人了。她說人要懂得捨得,不懂捨得難得福報。既然這小四百萬是老譚給省出來的,那麼這些錢就不是自己的,必須給出去,不給出去早晚得沒,興許損失更大。

給員工發生活費是正確的,阿巧走到今天靠的全是大家的共同努力和不離不棄,阿巧最值錢的不是產品技術,也不是那些好喝的養生酒,而是這些忠誠員工,他們才是阿巧的最大財富。”

“說得好!”老譚帶頭鼓起了掌。

“還有件事跟你說一下。”豔華接著道:“曉梅昨天打電話說武漢的那兩個老闆要把他們去年新裝修的店低價轉給咱們,相片、影片和相關的資料都發過來了,我看了確實挺合適。”

“不要。”老譚直接說:“以後啥情況誰也說不準,今年的計劃還是不擴張死守陣地,把陣地守住了就是贏,別的啥也不想。”

老鄧說:“我贊成老譚的意見,形式不明朗不擴張是對的。”

豔華說:“我也這想的,只不過看了照片跟影片心癢癢,幾乎是白來的店。”

“嗨,哪有白來的,就是一分錢不花呢想營業就得投入,都是錢。另外還是五大區之外的,乾的話得重新開闢市場,犯不上。何況那還是疫情最嚴重的城市,不適合投資。”老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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