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竟說氣話。他走也有你的原因,你不刺激他他能走但不管咋說他做的不對,人品打折,阿瓊沒對不住他的地方。但人各有志,他也是想出去闖闖,萬一厲害了也好給你一個交代。”周曉梅安慰道。

“啥交代?自己物件是區域經理,別人沒跳槽他倒先跳槽了,說白了就是拆臺,拆自己物件的臺。這樣人能跟著嗎?

算我瞎眼,碰這個白眼狼,還他媽的傻乎乎的跟著睡了一年,想想就來氣。”

“咋地,你還想睡回來呀?”周曉梅開玩笑道。

“哼,那得等,等老孃厲害了叫他當鴨子。”

“那我可等著,看你咋叫他當鴨子的。”

兩個人笑了。

說實話一男一女在一起小兩年能沒感情嗎?別說人了,就是一塊石頭揣胸口兩年也捂熱了。但石頭能捂熱,你不扔它不走。人就不一樣了,有思想有感情,一旦禁不住誘惑涼的比石頭快,走的義無反顧。

周曉梅在長沙待了一個星期,等飯店和劉洋都穩定後才走。

十月下旬,落葉鋪滿地的時候老譚領著西院大哥和嫂子來到北京,這時的大哥已經做了胃切除手術,但沒有化療。

老中醫給號了脈,診斷之後面色沉重,沒有保留的說了大哥情況的嚴重性。

大哥這種情況只能是養著了,提高生活質量的同時儘可能的延長生命。

這種情況有活一年的,有活兩年的,活三年的挺少。老中醫沒治過,自然不敢說能治,話說回來要是能治的話那就是神醫了。

“藥醫不死病。你現在最主要的是放鬆心情,讓自己樂樂呵呵的活。我呢也不拿你是癌症來治,就當和譚小友一樣,開調理的輔藥,主藥還得是你自己。”老中醫說。

“那就行,譚老弟現在恢復的挺好。”嫂子像見了救星似的趕忙說。

“呵呵,是恢復的挺好,但沒完全好,隨時可能爆發,就看他如何調整了。”老中醫說。

“向他這樣就行。”嫂子說。

老中醫看了眼老譚,轉而看著大哥和嫂子慢聲道:“和他一樣調理確是正道,主要心情得好,要有樂觀主義和珍惜生命的態度。不拿病當病,當伴生朋友和諧相處,未嘗不是治病之道。

惡疾如洪,堵不如疏。我開的都是疏導調理增補之藥,三個月劑量,回去慢慢調理,切勿生氣憂鬱,壓抑急躁。”

老譚問:“他這樣到我去的大青山靜養咋樣,能行嗎?”

“大青山佛門淨地,需有緣人方可,可以試試,若是有緣自然最好。”

這時大哥說:“聽譚老弟說了想去看看,我雖是黨員,和佛家信仰不同,但想必想法一樣,出發點相同,也是同道。”

“能這麼想最好,那裡清淨,環境又好,只是你身邊得有人陪著,畢竟體虛。”老中醫說。

“我和他一起去。”嫂子說。

老譚也不知道這樣做對大哥是好是壞,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自身感受——覺著把心放寬了,正視疾病,積極地配合治療,再有一個能迴歸原始的清淨環之地行調養,即使不好也能延長生命,多活幾年。

人只有切身感受過死亡的觸手可及,才會懂得活著的美好。

我們所在意的金錢、名聲、地位在死亡面前不重要,不值一提,那時候的幡然醒悟有捨棄這一切來換取生命的渴求。

人吶,真正可貴的是尊重和擁有生命,在這個眷戀而美好的塵世上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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