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孟夢腦袋裡一下子出現了太多疑問,所有疑問歸結在一起形成了腦袋裡的不真實,以至於伏在李志文背上進了樓口還在恍惚兒,沒說出一句話。

進了寢室,李志文把她放到床上。

“你啥時候來的?”孟夢問。

“剛下火車沒多大一會兒。”李志文說完蹲下身準備給孟夢脫鞋,孟夢下意識的躲了下腳,李志文的手便尷尬的停在了半道兒。

李志文沒有抬頭,伸出去的雙手微微抖著,喉結聳動。

“你鞋進水了,我給你脫下來,你不方便。”他說。

“我自己來。”孟夢說,卻沒有動。

她看著蹲在跟前渾身溼透、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李志文,突然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嗓子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鼻根兒發酸。

李志文慢慢的把手伸到孟夢的腳前,微微抖著解開了她腳上的鞋帶,小心翼翼的把溼鞋脫下,褪下襪子。然後把鞋和襪子拿到門口,順便把一雙粉色的拖鞋拿過來,放到孟夢腳前。

“你腳剛才拵了,活動活動,沒啥大事。主要是腿,明天能腫。有碘酒嗎,我給你擦擦。”李志文說,眼睛仍不敢看孟夢。

“你溼透了。”孟夢好像沒聽李志文說啥。

“沒事”

“拿手巾擦擦,別感冒了。”

“嗯——”李志文的心砰砰跳,像要跳出來似的。心裡說:她在關心我嗎?是的,她在關心我,真的在關心我。

“去呀,手巾在門後呢。”孟夢輕聲道。

“不,不了”他囁嚅著說:“沒啥事我回了”

“回?回哪?”她問。

“我——”李志文鼓起勇氣抬了頭看著孟夢,噙滿了的淚水順著腮邊往下流。

一瞬間孟夢的眼裡也有了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看著曾經的丈夫,向他抬起了軟綿綿的手。

李志文默默地上前一步雙膝跪地,把頭埋在孟夢坐著的雙膝上無聲綴泣,委屈的像個孩子。

孟夢眼裡的淚斷了線的珠子般劃過滾燙的臉頰落在李志文的頭髮上,雙手既心疼又恨氣的拍著他的背,心裡被一股暖流激盪,熱熱的。

“你咋這傻呀——早幹啥去了?”她說。

“我怕你不理我”

“你是不是又來騙我,折磨我”

“再也不會了”

我們祝福這一對經歷了感情之殤的青年吧,人世間唯有真愛永存,相伴永遠。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佟欣透過劉洋把李志文調到了長沙。倆人雖沒復婚,但在一起工作,彼此珍惜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勝似從前。

秦海嘯和劉洋參加完婚禮,晚上到家後劉洋問秦海嘯看人家結婚有啥感想。說起來倆人處小兩年了,租房子住都一年了,兩個人的年齡又都不小,該結婚了。

秦海嘯說啥感想,想結婚唄。劉洋不客氣的說就你這樣還結婚呢,要啥沒啥,連個房子都沒有,結婚住哪?

“結了婚就得要孩子,我可不想叫我的孩子生在出租房裡。”劉洋說。

“那不簡單,回省城,我省城有房子,大兩室。”秦海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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