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家棟還覺著是做夢,但這事無疑在周曉梅的強勢下定了下來,整個過程像搶親似的。

周曉梅確實把曹家棟嚇著了,可是當她上了樓忘記洗澡直接躺在床上開始回想時,自己也覺著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就這樣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那些話是自己說的?

要再婚了?

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只是覺著不可思議——啥時候這麼主動了?

心裡問:對他是喜歡還是愛呢?說不準,好像都沒有,又好像都有。

說實話,和曹家棟在一起她感覺到了那種只有戀愛的人才有的心跳和甜蜜,雖然沒有擁抱,也沒有親吻,但感覺是真的——在他身邊有幸福的安全感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激流湧動,要不然也不會那麼主動。

這麼說不是單指今晚,而是從她開始在意這個男人的時候開始。

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少女的羞澀,以至於身子發燙臉發燒,不由自主的把被子抱進懷裡,臉貼在被子上,用被子的溫涼來降溫。

周曉梅和曹家棟相跟著下樓的時候,曉梅媽就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去飯店,從她主動留曹家棟吃飯,並且提出喝酒的舉動上看,是下樓談事情去了,至於談什麼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

曉梅媽一直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女兒回來,她著急知道談的咋樣,結果如何。

三個孩子打鬧著看完喜歡的動畫片睡覺去了,客廳裡安靜下來。每天這時候曉梅媽也困了,今天心裡有事睏覺也沒了。

終於等到女兒回來,剛要張嘴女兒先開了口,問完“還沒睡呢?”便直接回了屋,整的曉梅媽一愣。

她想等曉梅一會兒出來洗完澡再問,可十分鐘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

當媽的有點著急,從沙發上坐起來到女兒房門前,問了聲睡沒,周曉梅在裡面回答沒睡,曉梅媽便推門進來。

看到從床上坐起的女兒臉色緋紅,當媽的知道那不是熱的,心裡一喜,坐到女兒跟前拐著彎問:“小曹送你回來的?”

“嗯——”周曉梅下意識的回答,馬上又意識到什麼,趕忙說:“哪呀,我自己去的飯店。”

曉梅媽笑,笑容和藹,揭穿了女兒。

“媽,你說領證是不是急了點兒?”周曉梅把晚上的事和老媽說完,問。

“急啥?一點不急。你覺著沒啥,人家小曹沒底,沒看出來?”曉梅媽直接說出要點。

“他那是沒信心。”

“你有信心。”曉梅媽不樂意的說:“擱誰都得多想,你是領導他是兵,萬一把人家耍了咋整?他先前那個媳婦不就是跟人跑的?”

“我還能跑咋地?”周曉梅不樂意了,覺著自己媽不向著自己說話。

曉梅媽瞪了女兒一眼,沒接著話茬嘮,轉移了說:“你倆都二婚,不辦事情也行,但咱家這頭知近親戚得請。”

“不用,都離這老遠的,請人家也不能來。”周曉梅說。

“不管咋說也得像回事似的,你哥、你大爺他們得告訴,還有你三姨、你老姨”

“打住,媽,告訴我哥必須的,其他人免了。他們知道咱家那些親戚都得知道,犯不上。”周曉梅說。

曉梅媽想想也是,便問:“小曹家沒啥人?”

“他家有沒有啥人你還不知道?你和我爸都快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打聽清楚了。”

“這丫頭,咋和你媽說話呢。”

周曉梅嬉笑,雙手把老媽抱住,頭蹭著老媽肩膀說:“媽,你說我咋有點害怕呢?”

“有啥怕的?小曹行,不是那些不靠譜的。再說了,我和你爸還能叫你上當受騙?跟這樣人過日子享福,知道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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