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進了辦公室,把那些恨人的目光關在門外,長長的出了口氣。

她感覺心跳都加快了。

緊接著,她被外面突然響起的音樂聲嚇了一跳。音樂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響起,是一支動感十足的舞曲,整個辦公室人員一起跳,跳完舞開晨會。

她每天都跳,並且認真,動作到位,三分四十五秒的舞跳完後額頭見汗。

今天她沒跳,心情被火紅的玫瑰花打亂了,甚至亂了節奏。這倒不是說她動了心,而是老黃這個不合時宜與年齡的舉動叫她感到既好笑又鬧心,有些氣憤。

她把花放到桌子上,整理下儀容儀表。舞可以不跳,但晨會得主持。

舞曲停了,張麗走出辦公室,來到辦公區的講臺前,面衝大家。她先是清了清喉嚨,然後微笑著用清脆的聲音大聲問候:“家人們早上好!”

說實話,聽聲音誰也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四十八歲的女人發出來的,都以為二十多歲呢。實際上張麗不顯老,依然美麗,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渾身撒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與誘惑。

職業關係,讓她養成了注重儀表的習慣,即使在生病期間也把自己收拾的乾淨利落,從不邋遢。她長得像楊瀾,長得相像的人氣質也像,在穿衣打扮上也酷似。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大翻領緊腰西服,裡面是白色紗質襯衫,領口處兩條粉色絲帶盤結成蝴蝶結順滑的垂下,正好落在高高挺起的兩座山峰之間,叫人引申著遐想。

下身是一條黑色八分褲,腳穿亮灰色半高跟鞋,雪白的足踝露在外面。

“好!很好!非常好!”

大家整齊的回覆聲把張麗馬上拉入工作狀態,玫瑰花消失了,一個美麗幹練的女人出現在大家面前,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工作。

最後,美麗幹練的女人說:“現在是五月中旬,我們省城豔粉店月底開業,同時開業的還有北京電視臺演播大廳店,六月中旬蘇州建設店也將開業。

大家時間緊任務重,培訓部加緊培訓,上半年最少送走三個店長,培訓五個儲備店長,五個廚師長。大家努力,加油,看好各位!”

晨會結束後回到辦公室,看到桌子上的玫瑰花後又鬧心了。

“送花?呵呵,也想得出,準是小華他們兩口子出的餿主意。”張麗看著花叨咕,把這事歸罪到妹妹和妹夫頭上,拿出手機想問個究竟。

這時辦公室門開了,豔華和王紅相跟著進來。倆人顯然知道玫瑰花的事,臉上的笑都那麼戲謔。

“這大捧花,我敢肯定不是老譚送的。”王紅笑道。

“老譚沒這浪漫,是姓黃的電工,咱家張總的追求者,崇拜者。”豔華說。

“你倆就鬧吧——”張麗沒好氣的說。

“其實——”王紅停了一下說:“我看那個姓黃的挺好,你考慮考慮。”

“考慮啥?”張麗明知故問。

“呵呵,你呀,別裝了,要是不喜歡早把花扔了。我看挺好,跟人家處處,不行了再說,沒處誰也不知道誰啥樣。”王紅說。

豔華也說:“處處行,送花說明人家看上你了,我估計他也是做了挺長時間的心理鬥爭,要不然不可能送,再說也舍不出臉來,都”

“行了,知道你倆啥意思,別說了。”張麗果斷的打斷道:“你倆一起來啥事?不單是看花吧?”

豔華笑了,幸福的把手放到了肚子上,輕輕撫摸。

“有了?”張麗驚喜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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