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茹已是婦人,歲月悄無聲息的打磨,曾經的青春成了回憶,臉上不再有火熱浪漫,是修女般的寧靜淡然。

她依然美麗。

美麗的花朵叫人迷戀,成熟的果實更叫人沉醉。

小麥般的膚色,深陷的大眼睛,挺起的胸脯和勻稱的身材,叫人想起達芬奇的不朽製作蒙娜麗莎。

“你這酒啥時候能戒?”雅茹笑著問。

“不好戒”老譚說,然後問:“不願意我喝還拿?”

“不拿你不會自己找呀,你啥時候聽過。”雅茹說,有些溺愛的看著老譚,臉上紅撲撲的。

老譚笑。

“以後少喝,血壓那麼高,出點啥事咋整不能只考慮自己,還有孩子呢。”雅茹說。

“是”

“身體是自己的,別人說沒用。”雅茹夾起個餃子放進老譚碗裡,接著說:“總給別人上課,自己犯迷糊,以後誰聽?”

老譚笑了笑,說:“醫生治不了自己的病。”

雅茹也笑了,端起杯和老譚碰一下,喝了一小口,老譚幹了。

“聽說張麗妹妹給她介紹個男的?”雅茹問。

“這你都知道。”老譚很驚訝。

“呵呵,李爽說的。”

“是,她妹妹給介紹一個,聽說挺好,是個電工。”

“能成不?”雅茹問。

“不知道,沒問。”

“是沒問還是捨不得?”

雅茹看著老譚等他回答,今天喝了酒,比以前大方大膽,這要是不喝酒她不會這麼問的。

“沒倒出時間問說捨不得也對,這些年了,不說也都知道”老譚看著雅茹,沒有躲閃,“說心裡話,希望她有個歸宿。”

“和你還是和別人?”雅茹又問。

“這話問的怪,當然和別人了,我不名花有主了嗎。”

雅茹被逗笑了,說:“你倆不鐵子嘛。”

“鐵子是鐵子,但不能耽誤人家找人。”老譚接著說:“再說了,我倆已經越過了鐵子範疇,純哥們兒,純朋友,之間要是發生點啥自己都覺著彆扭。”

“你這話沒人信。”雅茹說。

“是沒人信,自己信就得了。”

老譚舉杯示意喝一個,雅茹響應。

“就和咱倆似的,現在這樣說咱倆是兩口子都有人信,但咱倆知道不是,對不?”老譚放下酒杯說。

“那倒是”雅茹放下酒杯,抿抿嘴,有點不由然的說:“你媳婦挺好。”

“我媳婦當然好了,要不然咋是我媳婦呢。”老譚說。

聽老譚這麼說,雅茹的心不由得暗了一下,覺著不好受,但沒表現出來,笑著問:“她不管你喝酒呀?”

“管,能不管嗎?”老譚說:“你也看著了,我這酒難戒,碰上場合不喝不行。今天古毅和喬姍還找呢,我說不行,太累了,休息休息。”說到這他嘆了口氣,“沒辦法,身不由己,加上也愛喝,一時半會兒戒不了。”

“你呀——”雅茹也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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