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邊喝酒邊聊天,開始還有些放不開,等喝差不多的時候就成了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不分彼此你我了。

這倒不是說很投機,其中很大因素是都在外地,有一種沒了束縛的感覺,可以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

人往往都這樣,在居住或者是工作的城市裡呆久了,會有很多拘絆,不能放開自己。等出差到了外地,沒了那些在意,感覺突然間輕鬆起來,都想盡情的釋放一把。

這也是為什麼在出差的時候總會發生點啥的原因,即使不發生也要創造機會發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生活、工作的壓力越來越大?還是人們已經浮躁起來?

兩者皆而有之吧。

正喝在興頭上的時候周玉軍和佟欣相跟著進了酒吧,他倆兒進來後很快看到老譚他們,於是就坐到了一起。

此時王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藉著酒勁對周玉軍說:“玉軍,來,姐和你喝一杯。”

周玉軍看出她喝多了,就說:“你少喝點兒,差不多得了。”然後對老譚說:“我和譚總喝一個。”

說完端起酒杯和老譚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老譚對周玉軍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一直客氣的相處著,關於他和王總的事雖然知道,但不上心。再說這事也沒啥好說的,在某方面說很正常。

很明顯周玉軍現在的目標在佟欣身上,而對王總這個曾經的女人有了冷淡。

見周玉軍沒搭理自己而和老譚幹了,王總心中淒涼,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身份在那,不能像個潑婦似的撒潑,端起酒杯獨自飲了一口。

佟欣看出王總情緒的不對,也沒勸說。怎麼說呢,從表情上看她似乎有種勝利的暢快。當然,誰也沒鑽誰心看去,到底咋想的誰也不知道。

而這時候的康敏和李雪是喝開了,尤其李雪,年輕,有活力,見隊伍壯大,便自來熟的吆喝著喝起來。

酒一直喝到十一點,王總徹底醉了,佟欣也喝了不少,李雪看樣沒啥事,還喊著要喝。康敏只好冷著臉對她說差不多得了,這才作罷。

周玉軍扶著佟欣先走了,他倆走後王總似乎精神些,看上去沒了酒意,跟老譚說還要喝。老譚見她這樣知道是喝多了,此時的精神頭和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沒啥區別,這情形自己也經歷過。便說不喝了,要喝明天的,於是起身準備結賬走。

王總已經站不起來了,老譚和康敏只好把她架起來往外走。

回到賓館,老譚問王總的房間,王總支吾著說不清楚。老譚想給佟欣打電話問問,又放棄了,心想這時候打似乎不方便。

康敏說:“譚總,送你房間吧。”

老譚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便把王總扶到自己房間。

現在的老譚大部分酒勁兒都醒了,抽著煙,坐在沙發裡看著睡的像死人一樣的王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這個精緻的女人現在一點都不精緻,嘔吐完一片凌亂,臉上顯示出和妝容不否的真實年齡,並時不時的痛苦呻吟一聲,像病入膏肓的老嫗。

老譚對她不甚瞭解,所知道的只是圈裡的一些傳說。一起吃飯喝酒加上今天是第三次,說過的話不超過二十句。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現在卻睡在自己床上,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豔遇都是漂亮的,自己倒好,整個醉鬼,上哪說理去?

這酒就不該喝,說不清道不明的

教訓,實實在在的教訓,以後記著少跟女人喝酒,想喝自己喝去,沒麻煩。

這周玉軍夠嗆,做的不地道兒,就算和佟欣有事也不能把王總扔下不管呀,這算咋回事?

這樣人以後少接觸,最好不接觸。

男人一旦管不住褲襠裡的東西,不是風流,而是丟人品。

老譚在把周玉軍拉入黑名單的時候也感到了睏意,只好把兩個單人沙發往一起對對,像當初在小飯店幹零活時一樣,湊合著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王總,苦笑一下,然後進衛生間洗漱,之後出了房間找到郎會長,倆人相跟著到餐廳吃了早餐,便一起去了街對面的豪門夜宴酒店。

八點半,烹羊大賽正式開始。

當老譚脖子上掛著評委牌指揮著十五名參賽選手進入現場開始比賽的時候,王總睜開睡眼,呆滯的望著屋頂,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的事。

很快,她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驚得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四下看著,腦子裡使勁的想這是哪?

漸漸地想起些事,並且知道這是老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