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吃飯過程十分愉悅,雖然看到張麗連瞅都沒瞅他就和李爽出去了,但絲毫沒影響他的好心情,還有些炫耀的說認識這裡的經理,並把張麗和軍代表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唯獨沒說自己和張麗交往的事。

但好心情在快要吃完飯的時候被破壞了。和她相處的女人接到家裡電話,說老爸突然感覺身體不適被送到醫院,要她趕緊過去。

女人著急麻慌的打車走了,這叫他萬分沮喪。

吃過飯,把朋友送走,懷著竊玉偷香不成的失落準備回家,腦袋裡突然蹦出張麗漂亮的面孔。於是在酒後的頭腦發熱和男性荷爾蒙的刺激下,叫他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進行思考,一廂情願的想張麗能夠跟軍代表發生關係,自己差啥?

這想法一產生就渾身發熱,血液迴圈加速,促使他做出來找張麗的決定,並且還要在今晚拿下她。

張麗住二樓,十幾步臺階很快上完,在她準備掏鑰匙的時候聽到樓門響了一聲,心合計還有比她晚回來的,沒咋在意,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上樓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她把鑰匙插進鎖眼,好奇的回了下頭,想看看上樓的是什麼人。

結果看到了正衝她賤笑的任青雲。

“你來幹啥?”張麗冷著臉問,順手把鑰匙拔出來攥在手裡。

任青雲已經站到張麗面前,噴著酒氣說:“看看你,想你了。”

“不用你想。”張麗嚴肅的說。

任青雲帶著猥瑣的笑伸手摸張麗臉,張麗偏頭躲過,狠狠的瞪著他。

“幹啥?”張麗歷聲道。

“不幹啥,看看你,咋地?不請我進去?”任青雲無賴的說,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張麗身上打量著,最後落在高聳的胸脯上。

張麗再傻也知道任青雲想幹啥,這使她既憤怒又害怕,但畢竟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了,知道這時候不能怯,越怯越完。

即使虛張聲勢,也要狐假虎威。

“告訴你任青雲,馬上走,我不想見你。”張麗把聲調提高到可以讓上下樓都能聽到的高度大聲說。

高聲調起到了威懾作用,任青雲收起了無賴加流氓的表情,但不可能就這樣甘心,說:“可我想見你。”

“滾——”張麗的超高分貝把整個樓道的感應燈都震亮了。“馬上滾,再不滾我就喊人了。”

張麗的激烈反應是任青雲所沒料到的,他以為張麗會和上次那樣叫他進屋,而不是站在這裡叫他滾。

他萬分來氣,臉色變得陰沉猙獰,但也被張麗的喊叫鎮住了,擔心誰家人被驚醒,推開門往出看。這樓住的一定有飛機廠職工,要是認出自己那就完了

他瞪著張麗,張麗也瞪著他。

“現在趕緊走,我就當你沒來過。”張麗降低了語調,表情依舊嚴肅,看不出什麼。其實她此時心跳得厲害,緊張的不行,時刻提防著任青雲會變態般的撲過來,那她就完了。

任青雲怯火了。

他不是膽大的人,今天要不是那二兩酒也不敢來。

雖然怯火,但男人的尊嚴不能丟。惡狠狠的瞪了張麗一看,並拿手指了指,那意思你給我等著。做完這兩個動作後轉過身,懊惱的、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往樓下走去。

當任青雲徹底消失在緩步臺的拐角後,並聽到“嘭”的一聲關門聲後,張麗趕緊拿鑰匙開門,可因為緊張害怕手抖得厲害,半天才找到鎖眼兒。

進屋後快速把門關嚴鎖死,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臥室,一屁股坐在床上,呆傻的望著已經鎖死的門,耳朵裡沒有任何聲響,靜靜地聽著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心在後怕中狂跳著,撲通撲通。

足足過了十分鐘,她才從呆傻中緩過神兒,長長的出了口氣。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驚慌中連鞋都沒換,直接就進來了。

她用兩隻腳拖著軟綿綿的身子走到鞋架前,踢踏著脫掉腳上的鞋,換上拖鞋,來到衣櫃前,把身上的職業裝脫下,也沒換睡衣,直接窩進沙發裡,點上一根菸,藉以平復一下悸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