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說敢欺負嗎,她不欺負我就好事了。”

倆人笑了。

豔華轉了話題,問:“附近有公寓吧?”

“有。”

“租一個給老譚,以後他總往這邊跑,得有個住處。另外以前的員工寢室還在嗎?”豔華問。

“員工寢室退了,得重新租。”張宇回道。

“租吧,正好店裡裝修,也把寢室裝裝,整的立整點。提前把熱水器、網路安上,洗衣機買了,走公司賬。”說完看了張宇一眼,帶著叫人不能拒絕的微笑輕聲道:“老譚住院,這些事就別叫他操心了,還得麻煩張總,這兩天領著我把房子租了。”

“好,還是你想的周到。”

此時豔華身上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息。安排事情有板有眼,話語拿捏的非常得體,叫人升不起反抗,很樂意去做她交代下來的事。

怎麼說呢,豔華並沒有刻意的全排誰去做什麼事,只是覺著這件事應該這麼去做,並且只有所安排的人才能做到最好,於是就很自然的安排了。而往往這種沒有刻意的安排更令人接受,再加上豔華身上所特有的恬靜淡然,就有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當天晚上張宇請豔華吃了呼市的烤羊排烤羊腿,叫雅茹也去,雅茹推說自己不喜歡吃羊肉,就沒去。豔華和張宇吃完後給老譚和雅茹打包了飯菜帶到醫院。

病房暫時沒有陪護床,豔華和雅茹回賓館住了。

第二天早上雅茹買了早點來到醫院。

吃罷早點,老譚和省城賣炊具的老闆進行聯絡,把廚房需要的裝置報了過去。回不了省城,廚房裝置不能耽誤,好在一直在這家買裝置,成了主道,電話裡也能說明白。

餐具就得等腿好之後回省城親自採購了。

把裝置訂完,老譚撂下電話想了想,給林燕打了電話,告訴她這邊事多,還得半個月回去。林燕說隨便,啥時候回去都行,她和兒子倆人過得很好,不用惦記。

還想問問兒子最近學習咋樣,林燕那邊說忙,把電話掛了。

老譚拿著電話出神半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就是告訴林燕自己受傷了估計也不會有啥大反應,頂多是問問咋受的傷,嚴不嚴重,不會說過來護理的。

但是想知道兒子最近啥樣,可是人家掛了。看來只能等兒子放學後直接給兒子打了。

雅茹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洗好的蘋果,遞給老譚一個。

老譚不想吃,想抽根菸,便把床邊的柺杖拿過來。

“上廁所?我扶你。”雅茹趕緊過來。

“不上廁所,出去抽根菸,透透氣。”老譚說。

雅茹無奈的瞅著老譚,有心不叫他抽,看他難受樣又於心不忍,只好上前扶著。

老譚拄著柺杖,在雅茹的攙扶下出了病房,慢慢挪蹭進電梯。

從電梯出來,挪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壇邊,在臨近的一個長條凳子上坐下來。

已是五月份,初夏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愜意。花壇裡綠蔥蔥一片,在綠色中開著粉的、紅的、紫色的小花。不遠處一排垂柳,長長的枝條柔順的垂著,有風吹過,輕輕搖擺。

同病房的大哥傷的是胳膊,此時在妻子的陪同下在柳樹前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話,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妻子一陣嬌笑。

性急而美麗的年輕護士穿起了裙子,兩條明晃晃的長腿在白大褂的掩映下叫人遐想聯翩,流連忘返。

天空瓦藍,幾朵悠閒的白雲墜著,像藍寶石的幕布上塗了白色的雪。

老譚享受般的抽了口煙,煙霧在眼前升騰起來,被風慢慢吹散,菸草味道在空氣中飄蕩。

身邊的雅茹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蘋果,輕輕的咬了一口,甜甜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