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沒被男人抱住的薄蓉,全身都蒸騰了起來,激動得話也說不出,指著他,“你,你……放我下來。”

“站穩了?”

年輕男人長著一張酷似大明星的臉,可一開口,卻帶著人上人的倨傲。

薄蓉就是再無知,也把他給認出來了,“你是鄢家的……”

聞言,鄢光奕揚了眉。

剩下的話,全被薄蓉吞回了肚裡,她還以為鄢家人早走了!

大半夜的,他一個人藏在這裡幹什麼?

她目光掃過男人十分刻意捲起來的袖子,有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裡成形,“你不會一直等在這裡,故意看我出糗吧?”

鄢光奕低頭瞄了一眼,很是雲淡風清,“這倒不至於……我要是早有準備,會把表給摘了,免得劃傷了錶盤。”

意思是,她還沒一塊表重要?

薄蓉輕而易舉被他撩了全身的火氣,氣呼呼地雙腳落了地,她也顧不得剛剛有沒有走光,一手拍開打結的裙襬,“謝謝救命之恩!”

再帥的男人,也是毒藥,她才會不會像顧枚玉一樣花痴!

別說這個男人長得像明星,真是個絕代明星,她也不會被皮囊誘惑了!

半明半暗的夜色繚繞裡,她亭亭玉立的身姿,矯健而幹練。

長髮披肩,幾縷碎髮充盈在眉眼之間,燃燒著勃勃的生氣。

頓時將鄢光奕的目光捕捉,一瞬間如煙火般燃過即逝。

不過,背對的薄蓉沒看到這些,她正在地上找著護送自己爬下來的工具。

鄢光奕看著她小鹿般彎曲的美感線條,緩緩地鬆開捲起的衣袖,似調侃,似嘲笑,“今天是顧家辦壽宴的好日子,你怎麼會從視窗爬下來?”

“這是我的事。”

腳步停了,薄蓉終於找到了布條,卡在了水管下端。

她抽出來,緊緊地繞在白嫩的手腕上,才想起來,急衝衝地威脅,“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事,不準傳出去。”

“我就是想傳,也得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顧枚玉。”

“哦,顧家人……”

意味深長地注視她的剪影,鄢光奕愛惜地摘掉了手腕上的表,放到衣服口袋,薄唇翹起,“原來顧家人都喜歡爬牆啊!”

薄蓉對於栽贓給顧枚玉,可謂臉不紅心不跳,“知道顧家人不好惹,就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今天的事情我要是在別處聽到了,當心顧家對你不客氣。”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有恨都記在顧枚玉身上吧。

反正也是她害自己變成這樣的。

“哦。”

男人的回應有些不聲不響。

薄蓉頓時有些不放心,可她急著回主廳,只能先放過這件事。

恨恨地瞥了他一眼,飛快地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