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郊外陽光甚好,彩雲悠哉悠哉遊蕩在斑斕多姿的天空,有趣的望著下面一對璧人,揮手灑下一片光芒。

只見帶面具男子深情注視著眼前少女,少女忐忑而激動的看著眼前挺拔男子。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會不會又是幻影?

卿兮心中如萬馬奔騰,顫抖的伸出纖纖玉手手去摘男子面具,伸出去的手柔弱無力,似走了一輩子路,依然未達終點。此刻她極度懼怕,她害怕面具後只是個身形與他差不多的陌生人。

然而,她終究不是扭捏之人,咬了咬牙,伸出那緊握的手,手指因太過用力,骨節發白。果斷而又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那隔著千山萬水的面具。

一束光照下,閃閃發亮,似夢似幻,朦朧而又清晰,旁邊小鳥叫的格外歡快。

面具下俊美容顏在冬日暖陽中璀璨生輝,今年的冬日格外的久,但此刻卻讓卿兮感覺到了春天的暖意,初春的希望。

已是冬日盡頭,初春提前欲曉。

“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死…”卿兮撲在簫蒂懷內大聲哭泣,感受著他的溫度,想到他還活著,激動中,大顆眼淚滾滾落下,打在簫蒂身上,頓時溼了一片。

“是我,我一直都在…”簫蒂摟住卿兮深情回答。

“對不起…那日,我不知道自己中蠱了…對不起…嗚嗚…”卿兮使勁哭著,把最近壓在心中的一切都哭了出來,自從看著她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因她而死,她真的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簫蒂緊緊摟住卿兮,似要把她融入自己骨血中,這樣他們就會永遠不分離。

夕陽下沉,天漸漸暗淡。

一場大哭後,卿兮終於輕鬆了不少,恢復了以往冷靜神態。她蠱毒未解,怎能靠近簫蒂。

“你走吧,再也不要來找我,你沒死,我也不用愧疚了,我並未愛過你,接近你也一直是有目的的,更何況我們隔著血海深仇。”卿兮違心說道。手緊緊抓著衣袖,心口如鋒利的尖刀劃過,劇痛激烈。

其實她並未把家仇算在他身上,畢竟那是上一輩的恩怨。但她蠱毒未解,她很怕自己會再次刺殺他,只能趕他走了。

近黃昏,簫蒂看不清眸中含淚閃爍的卿兮,霸道拉住她的手說,“我不走,不管你是何原故趕我走,我都要生生世世纏著你,永不放手。”

“放開。”卿兮用力甩開簫蒂的手,卻根本甩不開。

“你沒看到卿兮讓你放開嗎?”翱阜龍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隔開兩人一掌打向簫蒂,簫蒂頓時放開卿兮後退幾步接住他的掌力。

隨即兩人纏鬥在一起。

卿兮看著兩人不相上下的功力,想著翱阜龍的兵應該還未到,不然那麼多的兵,早就被簫森發現,而且以簫蒂的能力能應付。同時想著自己離開,他們應該會停手,她正想避開他們,於是在兩人打鬥激烈之時悄悄潛入樹林,消失不見。

果然,兩人看到卿兮不見蹤跡,便停了手追了過去。

卿兮剛回到竹院,伊麟就開心的跑了過來。

“姐姐,姐姐,你快看,這都是我抓的小鳥…”伊麟開心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最近會叫她姐姐了,他手上都是折的紙鳥。

“哥哥教我這麼抓小鳥,果然就抓了這麼多。”伊麟繼續說。

“哪個哥哥教你的。”卿兮一驚。

“就是那個。”伊麟開心回答。

“是不是臉上有東西擋住的哥哥。”卿兮追問。

“你怎麼知道的?噓,小聲點,他讓我不要告訴你哦,不然就不教我抓小鳥了。”伊麟輕輕的掩住自己的嘴。

“好,姐姐不告訴他,他還教了你什麼?悄悄告訴姐姐,姐姐也想學呢。”卿兮也輕輕說。

“不可以,他說不可以說。”伊麟倔強的回答。

“他剛才想告訴姐姐的,但有事出去了,你看,他的面具都在姐姐這裡。”卿兮繼續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