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將一切冰雪旳記憶吹進歷史的長河,冬奧之約化成攜手共進的諾言。

獨屬於海昇平的那份冬奧記憶被整齊的放進了衣櫃,期待著如果還有下一次相遇。

實時可以看到的直播,也圓了一家人的夙願,只是奶奶依舊總念著“兒子”,母親眼裡排在第一位的,還是那群要從山裡面走出去的孩子們。

歲月靜好,四季輪轉,正青春的青年從不想著爭名奪利,搶那一時輸贏,無論賽場與生活,青春與祖國同在,依舊只懂得一味前行。

總有人說青春是迷茫的,以為求索,卻得不到結果。但我們的青年明明就和祖國一樣——哪怕坎坷和荊棘鋪滿了前路。也總能找到屬於自己那光明的未來。

春光染綠了樹梢,疫情被聖火擊碎,零落,碾作歷史長河的一粒塵埃。

公園裡,盛安寧說什麼也要拉著世昕學學滑板,賀博在一邊兒起鬨,“你自己也就起個三立,還教誰啊?”

賀奧跟著父母去籤贊助合同了,有個著名的滑板品牌想要和賀奧簽約被賀奧本人拒絕,如今國內的品牌找上門來,賀奧樂顛顛兒的就去了。

“不是我說你老先生,50—50是這麼上的麼?”

“那你怎麼上,這就是這麼上的,要不問你弟去!”

說是叫世昕學滑板,倆當“教練”的,倒是自己先吵起來了。

“莪弟有事兒。”

“那你看影片去,和你說就是這麼個動作,你死活不聽。”

“那個,安寧……我蕩板兒還沒學會呢。”盛安寧和賀博那是可著帥的動作教,完全沒意識到世昕現在還是初學。

那邊的柳樹顯然不是孤芳自賞, 水裡的倒影方才和青荇與魚兒密語, 如今便被請進了攝像機裡。

“小夥子挺不錯啊,這麼小就就拍的這麼棒,按你們的話,這是技術流啊。”

拍照的大爺還挺跟得上時代, 和康春駿一邊兒聊著攝影技術, 一邊兒繼續尋找角度拍照。

水裡的浮萍被魚兒吹得四處亂跑,倔強的想要回到本來的地方。湖面倒映著天上的飛鳥, 從這邊, 到那邊,飛得越來越遠。

攝影的大爺把照片遞給康春駿看, 看了一眼, 康春駿就豎起了大拇指,“您這拍的角度可真好,就差那麼一點兒,我這個明顯就不行。”

“你們年輕人還有的是發展的機會, 我也就拍成這樣兒了。你們現在會用什麼航拍器, 鳥瞰拍出來的, 那才叫好呢。”

青春就是大爺口中那樣, 哪怕現在還是雛鳥, 只能跟在後面一步步的走, 但有朝一日扶搖直上, 乘風而起, 定可閱遍我華夏山河九萬里。

風搖下一樹櫻花, 玉淵潭的櫻花節向來能吸引無數本地、外省的遊客。樹下最多的,無非是穿著漢服的同袍, 拉手合影的情侶。

華倩拉著夏天佑一起穿漢服照相,嶽靜和海昇平也跟著一起。

“待會兒把康春駿叫過來吧, 咱們照的還是沒他好。”海昇平興許就是故意的,偏要把單身狗拉過來, 在大白天的給這片櫻花林再加上幾分打光。

“哎哎哎,世昕, 你過來了啊, 你幫忙去……”

剛準備讓世昕幫著喊康春駿過來,就看見盛安寧在後邊兒正滑著滑板耍帥。

可算逮到可以用來當拍攝機器的人了,海昇平也懶得再繞個圈兒叫海昇平去了,直接喊了一句, “盛安寧!”

盛安寧本身就得躲著人,點板剛要起跳, 這麼一嚇直接從板子上掉了下來, 一隻腳踩著,原地來了個劈叉。

迅速站起身來,拍拍土,瞄了一圈兒周圍——嗯,除了海昇平這個“缺德”的,沒人注意到,拎起板,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怎麼了?”

海昇平剛想笑,一眼看見旁邊兒嶽靜甩過來的眼神, 嗽了兩聲,清清嗓子,“沒事兒, 你幫我們拍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