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這種理念是一種新時代的創造,但盡閱祖國的山川大河才發現——這是一種傳承,是一種與新時代需求結合的創新。

一路往山上走,一處處痕跡都記錄了曾經的歲月。

窯洞再集合了智慧冬暖夏涼,也逃不開土裡深入骨髓的寒意。即便有同道衛國的理想,也終究是以理想畫餅充飢,精神的飽足,並不能代替身體。

“安寧,有時候我就在想,咱們現在從家裡住到酒店都會覺得換了個環境住不踏實。”華倩看著面前的窯洞組織著語言緩緩開口。

“你說曾經長征的時候,日夜兼程,從東南到西北,抗日的時候伏擊遊擊,從平原到山林……”

“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他們的身體真的……”學文的孩子大多感性,更別提華倩這種性子溫柔的,說著說著不由得帶了點兒哭腔。

這種事兒盛安寧也知道華倩不是做作出來的,多少大人看著手機上記錄了歷史的文章都能熱淚盈眶,更何況親眼看到了這種艱苦的環境。

盛安寧沉默了許久,開口仍舊有些詞不達意,“我覺得,因為他們想要我們現在的生活吧。”

“什麼意思?”華倩愣了愣,微微吸了吸鼻子。

“他們想要我們現在的生活,但是山河破碎,他們享受不到的,他們便希望子孫後代能夠享受到。”

“他們期待溫飽,期待山河在中華民族人民的管理之下復興。”

“也許他們愛這片山河不只是當做母親,也當做孩子,希望它能夠茁壯成長。”

“不虧是我們出口成章的安寧啊!”看出盛安寧說著說著也沉浸到了自己方才的情緒當中,華倩開了句玩笑。

盛安寧尷尬的笑了笑,“不是這個……真的,有時候想到這些真的會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情感。”

“所以我有的時候真的不敢去博物館啊,各種紅色遺址,我怕我過於憤慨,然後就像咱們上次夏令營的活動,真的就……”

“知道侵略不是他們人民的錯誤,但是真的沒辦法釋懷。”

一看安寧又開始有些較真兒了,華倩微微皺眉,開口勸慰,“安寧,其實你看看,咱們剛還看到日本工農學院是日本共產黨人授課。”

“其實只要思想是正確的,未必要用國籍去定義一群人。”華倩說著,又舉了個例子,“就像我們政治書上的公民與人民一樣,思想與和平是沒有國界的。”

盛安寧眨眨眼,抿著嘴點了點頭,深深嘆了口氣。

沒一會兒,世昕來找了盛安寧,三個人繼續往上走著,登上了寶塔山的寶塔,俯瞰著如今車水馬龍的延安。

公交車和私家車來來往往,遠處的高樓大廈新舊交疊。是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生活。

他們用自己的艱苦歲月,為我們這一代人換來了他們畢生追求著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