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操心,你父親那很好,就是有兩位大人喝醉了,吵了兩句,很快就安撫住了,並無大事。”

只是喝醉了嗎?沈清蘭覺得不太可信,但她也不能肯定,究竟是母親也不知情,還是不肯說,只好離開,這也不打緊,她自有知曉的法子。

“秋月,你說說情況。”

當初把秋月放在姚太太身邊,主要是為了照顧姚太太的身體,現在看來還有個好處,姚太太一直和穆老夫人在一起,也就是和林氏在一起,那麼,林氏和穆老夫人的一舉一動,秋月也都看在眼裡。

只不過,秋月一向是林氏跟前的人,忠於林氏遠勝沈清蘭,這個時候沈清蘭想從秋月那問出林氏不想說的話,她自己也沒有把握,唯一慶幸的是,剛才去林氏那,沒有帶上秋月,她還不知道林氏的意思。

碧玉剛剛把翡翠和囡囡送走,急匆匆的進來,顯然她也有話要和沈清蘭說,但一進門就聽到沈清蘭問秋月話,只好壓住,侍立一旁。

秋月回憶了下,說道,“太太和女眷們一直在大廳說話,那些太太們說什麼的都有,婢子聽著多是奉承巴結之言,太太一笑而已;還有為著自家男人想在老爺面前美言的,對了,還有不少人想抱穆老夫人的大腿,甚至有些反客為主的感覺。”

“可以理解,哥哥只是金榜題名,但年輕、無根基,將來如何還未嘗可知;寧遠侯是何許人?皇親國戚、國之柱樑,沈家比不了的,要是能攀上寧遠侯這棵大樹,沈家一個小小的榜眼又算得了什麼。”

沈清蘭看得很清楚,平靜的一番話說來,讓丫頭聽了都覺得唏噓,她自己卻不以為然,何況,她眼下在意的並不在此。

“還說了別的嗎?”

秋月想了想,笑起來,“有不少人打趣小姐您和穆世子,說是郎才女貌……”說著,意識到不合適,又訕訕解釋,“這麼說其實不太對,因為還沒有定親呢,不過,穆老夫人幾次提出來親事了。”

“怎麼樣?”沈清蘭猛地收緊了心。

“沒怎樣,不了了之。”秋月道,“每次穆老夫人剛一開口,姚太太就把話岔開了,婢子也不知道姚太太是故意的,還是意外,反正,這事兒,穆老夫人最後也沒提了,太太也沒給個確切答覆。”

沈清蘭怔忡,這事兒越來越古怪了,姚太太為何屢屢阻止沈、穆聯姻?這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太太當時是什麼態度?”

“太太……婢子也說不上來,姚太太一而再的打岔,太太肯定是看出來了,但是太太什麼也沒表示。”

沈清蘭覺得頭大,不過無論如何,今天算是穩穩當當把穆老夫人迎來又送走,中間沒有出現之前擔心的“意外”,已經是阿彌陀佛了,親事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沈清蘭等秋月走了,才叫過碧玉來,“旁聽了半晌,什麼看法?”

碧玉想了想,道,“姚太太或許與穆老夫人、或者是寧遠侯家有宿怨,小姐您想,姚太太本身是京城人,與寧遠侯府興許早有矛盾,姚太太嫁到會州,從不提及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是否也與寧遠侯府有關係。”

“你這個想法……未嘗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