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就只停一下,讓我說兩句——”

“呼呼……”

路奢追著白夕眠的車一路狂奔,儘管她開得很慢,但差距依舊在拉大。

“呼呼……”

保持著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對身體是極大的符合,很快,路奢就喘得連叫她停一下的話都喊不出來。

幸運女神似乎並不想眷戀路奢這個大豬蹄子,一路大亮著綠燈,白夕眠暢通無阻。

視野裡的小甲殼蟲,一點點消失不見。

心臟的鼓動如同大功率的抽水泵,汗水打溼了額髮,路奢發酸發重的肢體似乎在勸他停下腳步。

可路奢偏偏不。

他生來就是個不撞破南牆就不會回頭的人啊!

踏、踏、踏……

路奢還再跑,聲嘶力竭,還在跑。

就算幸運女神不眷戀他,那也無所謂。

因為路奢從不聽天由命,他可以一直跑,一直跑……

——只要白夕眠還在乎他。

只要還能聽見那預料中的一聲……

“吱嘎——”

……✧*。……

遠方傳來了刺耳的急剎,玫紅色的甲殼蟲又一點一點地退回了路奢的視野。

就像是賭氣離家的小女孩兒,想起媽媽的好,還是會抹著眼淚,偷偷回到門口,透過窗子看回去……

她要看媽媽急不急;

她要看看媽媽想不想她。

就在白夕眠緩緩退回來的時間裡。

路奢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他憑著滿腔的愛等著她開回來,站在原地神采飛揚地做著廣播體操。

片刻後,小甲殼蟲穩穩地回到了“媽媽”的身旁,車窗拉下,露出一張精緻的側臉來。

“哈哈……我就知道夕眠你心裡還是有……”

“傘呢?”

路奢和白夕眠異口同聲,又各自停頓。

唯一不同的是,白夕眠說完便緘口不言了,只是目光從路奢身上掠過,不知看向哪裡。

“欸?傘,什麼傘?!

“你難道不是因為被我的愛意打動才退回來的麼?”

路奢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車裡這個不講風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