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的一番賀詞說完之後,當即舉杯對著劉龍,仰頭盡飲杯中之酒。

劉龍笑道:“李南兄弟有心了,有我劉龍一日,便有營地一時,到時候恐怕還要有勞諸位兄弟了!”

說話間,這劉龍也舉杯盡飲,似乎心情大好。

與此同時,這高虎也沒落下,腦袋一仰,杯子裡的二兩老酒就鑽進了肚子裡,就好像喝白開水一樣。

飲完之後,李南把手中的酒杯隔空倒扣,示意沒有一滴酒水滴落。

“兄弟好酒量啊!”劉龍高喝一聲,邊上的一個面容姣好的婢女,便提著酒瓶子,挨個斟滿。

李南擺手道:“我的酒量不能跟二位哥哥相比,怕是再喝就醉了!”

劉龍呵笑道:“這有什麼的,醉了也就醉了,在這營地裡,難道還能出什麼茬子嗎?”

李南的臉色漸有微紅之色,想來他的酒量確實差一點。

聽聞劉龍之話,李南倒是挑起一根眉毛,口中輕語道:“我李南可不比兩位哥哥,在這營地裡,想要給我使絆子的人,怕是不少!”

當是時,坐在下座之上的胖子等人,手裡抬起的酒杯,陡然停在半空,動作停頓,不敢有分毫懈怠。

今天桌子上的酒水,的確是好酒,怕都是年份不會少於二十年的老白酒,不過對於不通酒性的李南來說,五十年的茅臺酒還不如一瓶農夫山泉的礦泉水給勁呢!

這酒水之中,並無什麼格外摻雜的東西,所以李南之料,也算是壓對了寶。

李南的話,不輕不重,不過不管言者有心還是無意,在今天這酒宴之上,哪個聽者肯縱之任之?

劉龍嘴角咧了起來,倒是大笑道:“兄弟說笑了,說笑了,在這營地裡,誰敢給兄弟使絆子,那就是駁我劉龍的面子,想來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惹兄弟?”

李南面色一頓,倒是輕言輕語道:“沒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不過被豬油蒙了心的人,倒是大有人在!”

劉龍詫異道:“李南兄弟這是何意?”

李南端起身前的一雙竹木筷子,倒是在桌子上盤旋了起來,“這麼多美味,也不知道該吃哪個?”

猶豫片刻之後,李南的一雙筷子,落在了一盤紅油豬耳上。

高虎見得這兩人互相打起啞謎,倒是不耐煩起來,“這又不是什麼燈會,扯什麼燈謎啊?”

李南擎起筷子,入口慢嚼,“當真好味啊,末世一百天了,已經很難吃到這麼好味的東西了,若不是藉著龍哥的壽誕,我李南還真沒有這個好胃口呢!”

喜氣洋洋的劉龍,臉上頓時陰沉了起來,嘴裡暗喝道:“兄弟究竟什麼意思?”

李南藉著微醺的酒意,倒是說道:“我李南沒有任何意思,而之前口中所指,不過是在說一死人罷了!”

下首座位上的胖子等人,神色非常,今天的所有行動,他們都已經受過李南的口風了,所以也都知道今天這場喜宴,並非好宴!

李南察覺身後自己人的異樣,倒是張口道:“今天是龍哥的好日子,都別給我壞了氣氛!”

李南這句話,明面上是對自己人說的,但是畫外之音,也是對劉龍和高虎手下人說的。

劉龍臉色不自然的聳動了一下,倒是說道:“對了,營地裡最近確實死了幾個人,怕是在場的兄弟都還不知道,那我劉龍就來數落一番!”

劉龍站起身子,與李南正對,而在氣場之上,顯然這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更勝一籌。

劉龍張嘴道:“七八天之前,我家老三,也就是營地裡的三哥,莫名其妙的死掉了,這是一個;而在那之前,我的大侄子劉小飛,被人發現死在了營地外面;接著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耗子,只是不知道李南兄弟說的是哪個?”

李南神色未變,“三哥的死,我說是個意外,不知道兩位哥哥信不信?”

高虎啞然一句,“這個……這個自然相信!”

然後李南又說道:“至於龍哥的大侄子劉小飛,我未曾謀面,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來,至於最後的那個耗子,我李南倒是敢拍著胸脯說話,耗子其人,用意頗險,幾次三番,都想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