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是玉龍國境內,陣法最密集的地方,防護陣、探測陣,一座連著一座,幾乎沒有死角。

劉傳之的馬車,駛入三道城後,在一座酒樓前停了下來。

酒樓很奢華,沒有掛招牌,應該是一個會所,門前站著一排護衛,戒備森嚴,看不見幾個客人。

劉傳之下了馬車,徑直走進酒樓,被人領進一個包間。

李垣一身錦衣,從酒樓前飄然而過,在護衛們警惕地注視下,走進了另外一座酒樓。

侍女將他領進包間,點了菜餚。

李垣揮退侍女,自斟自飲,悄悄內視羅盤,找到了熟悉的光點。

劉傳之所在的地方,只有兩個人,顯然在跟什麼人會面。

記住另一個人的特徵,李垣安心吃喝。

酒樓的菜餚,精緻美味,非常可口,但是價格不菲,四樣菜餚,兩百多兩銀子,夠五口之家,舒舒服服過上大半年了。

李垣慢條斯理地吃喝,每隔一盞茶的工夫,就內視一次羅盤,觀察劉傳之的動向。

大概一個時辰後,劉傳之和會面的人分開,身邊各自多了兩個人影,重疊糾纏。看那情形,正在幹不可描述的事情。

“晦氣,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李垣叫來侍女,結賬走人。

一個人自斟自飲,在包間裡待了這麼長時間,門外侍女頻頻張望,以為他在買醉。

他在另一條街上,找了一家客棧投宿,沒理會美女侍者的秋波暗示,進了房間,再次內視羅盤。

那兩人已經休息,看來今晚是不打算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劉傳之和那人先後離開。

劉傳之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生意人打扮,坐著馬車,進了四道城的一家貨棧。

“慶王的產業?”李垣坐在馬車內,視線透過簾布,看了一眼規模龐大的貨棧,見到了慶王府的標誌。

“劉傳之跟慶王的人,關係如此密切?難道拐賣孩童的事情,慶王也有份?”李垣心中疑惑。

當天中午,他在一家酒樓中,再次見到了中年人。

這人見人就笑,談吐幽默,很有親和力。

李垣從雙方的交談中得知,此人姓龍,是貨棧的掌櫃,慶王一脈的旁支族人,龍顥的心腹。

確定了此人的身份,他返回善德堂附近的客棧,繼續盯著劉傳之。

三天後的清晨,五架寬大的馬車,載著近百名殘疾的孩子,離開了長京,往東北方向而去。

兩天後的中午,常越府北部小鎮。

鎮郊的莊園,大門上掛著善德堂的牌匾,上千個殘疾的孩子,在男男女女的帶領下,在裡面學習和遊戲,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車隊經過莊園,放下兩車孩子,隨後繼續前行,到了另一個小鎮,又放下了一車孩子。

第三天下午,車隊進入興元府境內,來到河灣鎮,駛進了一個規模更大的莊園。

莊園裡有三四千個孩子,七八百個工作人員,兩百多個護衛。

不久之後,一架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莊園,駛往西北方的群山,一路兜兜轉轉,好像在逛迷宮。

兩個凌雲境的武者,暗中跟著馬車,反覆試探和觀察。

確定沒有異常,馬車駛入一條山溝,鑽進隱蔽的山洞,不久出現在戒備森嚴的山谷中。

“這是一座訓練營地?”遠方的山頭上,李垣藏在樹叢中,看著山谷方向。

山谷非常寬闊,外側豎著高大的柵欄,內部有許多訓練設施。

周圍堡壘林立,巡邏的軍兵,牽著獒犬來回走動,幾乎沒有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