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一聽,知道這是他們邀請自己的目的。

劉堂在觀星境巔峰,已經滯留很久,至今未能破境,顯然有些著急了。

無數武者止步於觀星境,一百個人中,也未必有一個能破境,因此每一位破境者的經驗,都彌足珍貴。

只不過,破境是很私密的事情,劉堂如果直接去問周翠蘭,對方大機率會不理他,因此他才找李垣瞭解情況。

李垣思索了一會兒,覺得不會洩露周翠蘭的隱私,便描述了一下,她當日破境前後的情況。

“臨陣破境,這種事情只在傳說中有!”劉堂感嘆道,心中有些失望。

進階虛空境時,體內世界急劇變化,必須謹守心神,超然物外,不能受到一絲干擾,這是常識。

周翠蘭之所以能破境,可能本就在破境的邊緣,受苗震海受傷的刺激後,精神處於狂暴之中,心中只有殺敵念頭,無意間契合了心境的要求。

她的成功非常偶然,而且過程太過兇險,很難複製。

三人岔開了話題,聊起了東境的事情。

龍安國提醒說,宗門的人很快就會撤離,讓他提防邪宗反撲。

七殺宗、馭獸宗、四海宗對李垣的追殺,是整個東境決戰的一環。

無論對方能否確認,李垣就是殺死公羊文卓的兇手,他都已經成了邪宗的眼中釘,肉中刺。

言談之間,到了飯點,酒菜上齊,賓主盡歡。

劉堂和龍安國走了,李垣站在武道樓門口,心中微微嘆息。

龍安國看似一如既往,心中其實已經開始提防他。

李垣對此能夠理解。

他跟龍曼君在山頂小院私會,遭到襲擊,一起失蹤了一個多月,回來後,又在公主府出現,揭露幻魂的秘密。

這一切都意味著,他跟龍曼君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龍安國作為事實上的儲君,一個合格的政治精英,對他產生警惕心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何況李垣自己,出於忌憚心理,在減少對龍安國的情報依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對方不可能覺察不到。

“這樣相處方式,或許才是最合適的!”李垣默默地想。

玉龍武院,下院的某一座宅院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看著面前的兩個酒罈,目光恐懼,表情掙扎。

許久之後,他下定了決心,表情平靜下來,收起酒罈,默默地修煉起來,臉上再無一絲異常。

傍晚時分,李垣等人各自返回住處,鞏固白天的訓練成果,恢復消耗的靈息。

包鐸坐在院子中,一邊飲茶,一邊琢磨下午對戰時,李垣提醒自己,戰鬥方式單一的問題。

就在這時,院子的陣法被人叩動。

他走過去開啟院門,略感驚訝:“原來是商老弟,趕快請進!”

“冒昧來訪,沒打擾包兄修煉吧?”來人笑著問道。

“沒有,正在喝茶呢!”包鐸說道。

他將人讓進屋裡,給對方沖泡了一碗茶,問道:“商老弟,大比準備得如何?”

“應該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少年笑著說道。

“看來你實力大進了,恭喜恭喜!”包鐸拱手道喜。

少年名叫商清和,一起逃離東境的二十二個學員之一。

他先是成為外院學員,今年秋天才成為正式學員。

李垣等人麻煩不斷,為了防止波及更多的人,故意跟進入外院的學員斷絕了來往。